江小鸟走了,当我谈起文学,就只有跟作者交流了。作者是汉字,两个或三个汉字,跟作者交流,就是在跟汉字交流,就得用笔划,到底用哪个笔划能准确地解读一个字,到底用哪个字能准确地解读一句话我想青途了,以前我总想找出理由,现在不用了。他又不是调料,干嘛要有了菜叶才肯放上去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他,优秀的他。想一个人,要理由吗这句话一定要站在月亮上说出来才过瘾。月圆之夜,就站在圆心上,如果是上弦月,就站在下面的那个尖上,因为离玛雅星球近呀。这样,玛雅星球上的人都知道,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当然了,天空亮着的是月亮,不是理由。我想青途了,经常在被窝里哭。要是当初能跟青途在一起,我会被金宠骗婚金宠死了,孩子身体也跟他一样,出现变故,我今后要怎样活下去连植物都知道该怎么长叶子,怎么开花,怎么结果,我呢我的婚姻,是无效婚姻,孩子,是没有灵魂的孩子。
金裘又升了一个年级,我当然是高兴的,我巴望着他有一天能懂事,能明白我的付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想活着,有错吗为什么他跟他奶奶希望我死去金宠死了,我就得跟着死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认为
我去看金裘,门卫不让进。以前都让的,只要打招呼,说明来意。我和青途读高中的时候,学生的家长可以进出学校的,家长可以走进教学楼内,敲门,就可以喊自己的孩子出来相见。现在可倒好,看一下自己的孩子,还有银河,过不了银河,就看不到自己的孩子。男人死了,看一眼身体不太好的孩子金裘,还要被银河给拦住。门卫执意不让进,他心情不好,可能是工作中受到了批评什么的。平头,矮个子,叉着腰大声地骂我:“怎么着,我还得给你进去找人你在跟谁说话呢”我一再强调我情况特殊,手机被妹妹试卡,通讯录乱了,找不到孩子班主任的手机号了。他越骂我越凶,我太想见孩子一眼了,我哭得很厉害,后来喘不上气了,没有力气,一下子晕倒了。瞬间清醒过来,但是没有力气。见到这边争吵声音很大,有个男老师走过来,扶起我,问明情况,很同情,他问我孩子班主任叫什么名字,我说出名字,他打通电话。我用手扶着门口的墙,孩子的班主任走出来了。她的头发并没有精心在理发店做过发型,显得有点随意。样子也是普通的。她喊来了金裘。金裘一眼看见我脸上有泪痕,立刻一副不屑的样子,似乎很解恨。老师想给我们创造一个单独交流的好机会,走开了。我轻声说话,攒着力气,过了一会,感觉有了一点力气,我抱着他:“金裘,我想你了。”我哭起来。
他生气的说:“我知道了。你逼b够没”
我愕然,就像没长脚后跟,站不住,一下子倒下来,倒的过程中我扶住了墙,瞬间晕过去,又瞬间醒过来。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我扶着墙往回走。周围的人全都看着我,没有表情。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座城市来看望孩子,情况变成了这样。下次看金裘该在什么时间我的心在想。
回到家里,心情有点低落。然后来历假了,来了就不走,大出血,到医院治疗,总算治好了。经常在看望孩子就上火,生病,要到医院去看病,这次也不例外。
回到测绘局,我发现神秘大叔经常来找我说话,大家都看着我,我明白他们目光的含义。我没有躲避,反正我又不喜欢他,大男人,那么柔情似水干嘛男人都柔情似水,还要女人干嘛再说,他大我十多岁,我才不喜欢比我大那么多的,小的就更不行了,要同龄才好嘛。也许是我心里有青途,就看谁都不顺眼了。大叔总是幽默地逗人开心,这也不错嘛!
久久来找我。又是借钱。我在测绘局干了很久了,攒了一些钱,都借给久久了,从来都没还过。我自己的孩子对我这样,爱情是我的唯一,可是为什么爱情老是让我身无分文爱情不需要钱来买,那也不能让我买衣服的钱都没有吧有一天,我冷了,爱情又不在身边,我还有件衣服呀。
“我们生个孩子吧!”我说,没有色情的成分在里面。
“你连碰都不让我碰,孩子从西瓜里蹦出来孩子是西瓜霜啊再说了,要孩子干什么你有咽喉炎啊”
“真的不要孩子”我问。
“真的不要孩子。”他说。
“要西瓜,不要孩子你确定”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