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告诉他我的新想法呢!如果月亮不是从边缘渐殘,而是从中间,那么月亮最后会变成一个圆环,那么桂树呀、嫦娥呀什么的都会从月亮上掉下来。可是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喜欢雪。雪那么白,就是为了让我喜欢的。如果万物都像月亮一样,到了初一、三十都是中空的;如果十五的雪是完全的,而朔日的雪也是中空的,那么我就用一根筷子把雪串起来。我想和他说起我的这些想法。我想改变雪,也许有一天,我真的能够改变雪,可是我竟然改变不了他。雪,就算不做任何改变,也已经足够美了。人们说,河北下雪了……辽宁下雪了……好像下雪了,辽宁就有了政绩,河北就有了政绩……在雪里跟心爱的人一起走路,那是多美好的画面。为了让画面更美一些,他可以手里握着一团雪,我靠着他的肩。我们可以把别的城市的雪移过来,玩够了再移回去。走在纷飞的雪里,人生的上阙多么合辙押韵。最美的时刻,却没有人陪在身边。雪下得多么虚无,想用笔给每一片雪描上边。不想唱歌,不能抢风头,让雪成为主角,我只一个人走着。初冬,没有繁花盛开,下雪就成了一件很隆重的事。雪中的街道像长了尾巴,雪越下,尾巴越长。我漫无目的地在雪中走着,怎么走都是遗憾。
我再也不想折磨地球了。
“你给我站住。孩子被你讲的故事吓到了,半夜哭了。”小贺的妈妈把我堵在门口。
“但是故事书上就是这样写的呀!”我委屈地说。
“这就是你的错。”她咄咄逼人。
“我会向小贺解释的,关于现实和故事的区别。”我说。
“小孩子放学后在家里发生的事,幼儿园真的没有办法去干涉,但是我会对他更加关心、爱护的。”我继续说。
她瘦小,皮肤白晰。嘴却是很不饶人的。
“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不信他,信谁的他说你的故事吓到他了,就是吓到他了。”她想把我吃了。
我想问问她,良心是不是让鞋底吃了
我姐姐说,为了幼儿园着想,让我向她道谦。
为了我姐姐,我道歉了。
我想找他诉说这一切。我又走向他小店的方向,走到半路,又走了回来。
我又走向他小店的方向,走到半路,又走了回来。
我又走向他小店的方向,走到半路,又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