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思克此际疯狂之念以升,心中悲愤之下,李思竭所言以是听不明白,只知道李思竭欲阻拦自己,又岂能闻出其中反清与复明有何区别?
只瞧得朱思克呆呆的瞧向李思竭,心中更是愤怒无比,只觉得心中无数个声音便在呼唤自己振臂高呼一般,却又觉得浑身上下又被无数锁链将自己捆住一般。蓦然又觉得那道道锁链便以化成李思竭的模样。朱思克大叫一声,便欲奔去。
李思竭瞧着朱思克的神情似是发狂一般,瞧着朱思克拔腿一奔,他早有准备,自是一把便将朱思克拉住。岂料如今朱思克内劲远在他之上,他这般一拉,又岂能将朱思克拉住?他当前之下,不容细想,双手紧紧扣住朱思克,即便受伤亦是不愿松手。
朱思克蓦然停下脚步,向李思竭喝道:“你若再阻拦于我,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思竭则是言道:“即便你今日将我杀了,我也不能容你生有复国之念。”
朱思克紧紧盯着李思竭,过了半响终于言道:“我视你如生父一般,又岂能加害于你。”言毕身体竟是一软,倒在了地上。
李思竭俯身探去,瞧得朱思克仅是昏迷,并非旧疾复发,心中略略一宽。暗自叹到,我倘若不将你视为亲儿,又岂能对你百般爱护,更是不惜性命亦来阻你复国?只是朱思克如今这般状态,总须将他开导一番,以免他难以走出自己的心结。
他想到此处,将身体伤痕简单处理一番,便将朱思克负在身后,却闻得李shu娴言道:“爹,你受伤了,还是在这儿休息片刻吧。”
李思竭言道:“爹只是方才被你小师叔扯住,蹭颇了点皮肉,实是无妨。”他想到雪山派大军距此不远,自当远远离去才是。
李思竭背起朱思克,与李shu娴又行的多时,眼瞧着天色渐亮,他父女二人又觅地休息了一番,便又向前赶去。
李思竭初时只道朱思克昏迷数个时辰便能醒来,岂料他父女二人行至近午,朱思克仍未醒转,李思竭更是隐隐觉得身后朱思克的身体渐渐烫了起来。李思竭匆匆将朱思克放下,探向朱思克额头,朱思克竟然发起了热。好在此际尚在群山之中,山洞却是颇易寻得。他与李shu娴二人寻得山洞,将朱思克安顿一番,他便让李shu娴外出打探一番消息。
李思竭眼瞧着朱思克高烧不退,好在他亦是颇明医理,便出去寻得清水过来。只瞧得他将朱思克衣衫除去,为朱思克擦拭一番身体降去体温。
他一边擦拭一边想到,思克这般症状,显是心火所至。倘若自己助他复国,他自此之后,自当无事,只是这孩子终是年幼,又哪知道世态炎凉,人心险恶?世事又岂能样样如意?复国又岂是那般容易?便在此时,忽瞧得李shu娴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