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至此外,韦思易暗自想到,十二三年前,靳药荟只恐仅有四五岁,那靳圣女自然并非是她,显然便是她的姑姑了。耳中却又闻得陶青阳言语传来:“原来靳圣女亦是来自饶州府靳家,只是其时她却并不晓,她瞧着靳家之人,便觉颇为亲近,自是在饶州耽搁了数日,查探自己身世来历,却因此误了圣母大事。圣母大怒之下,便欲当场处置靳圣女,但又值用人之际,便未出手。”
陶青阳言至此处,韦思易蓦然闻得远处似是有人在呼叫陶青阳。他心中一凛,想必来人便是桃花坞教主了。
耳中却又闻得陶青阳继续言道:“圣母虽未向靳圣女动手,但迁怒于饶州府靳家,其后便亲赴饶州府,寻得靳家之人,将靳家之人悉数处死,,此事圣母自是背着靳圣女所为,以免靳圣女日后办事不力。但靳圣女亦是精明之辈,数年前,靳圣女隐隐猜得靳家被灭之事便是圣母所为,她这般心思又岂能蛮过圣母,圣母自是寻得缘由,便将靳圣女处死。”
韦思易闻得那呼唤陶青阳之声渐行渐近,瞧得陶青阳模样竟是毫无知觉一般,颇欲带着陶青阳就此逸去,却又闻得陶青阳正言及靳家关键时刻,便任得陶青阳继续说将下去。
陶青阳重伤之下,又被韦思易威胁,心神不定之下,实是未曾闻得强援以至,仍是向韦思易言道:“月余前,那日你亦是闻得靳圣女言及饶州府靳家之事,我心中疑云暗起,靳圣女莫非亦是靳家之人,阴差阳错间入得桃花坞,桃花坞竟是无一人知晓,想是圣母对其身世来历亦是毫不知情。”
他言至此处,竟四处张望起来,显是他此时以闻得有人呼叫自己,更是听出那人便是他的父亲陶光雄到了。却又瞧得韦思易正冷冷的瞧向自己,竟又不敢开口呼救。
韦思易闻他所言,虽有若干疑问,但想来他所知亦是无多,自己当知晓的以悉数知晓,至于诸如靳圣女与饶州府靳家相遇之事,圣母又如何得知等这般详情便未向陶青阳问及。
韦思易既知陶青阳以知靳药荟心事,又岂能留着陶青阳存活于世。况且瞧陶青阳神色,显是知晓是何人呼叫他,如今大敌当前,须当先结果了陶青阳再说。
他思至此处,拔出长剑,蓦然向陶青阳刺去,陶青阳毫无戒备之下,又岂能避过?只瞧得那柄长剑贯穿陶青阳胸口,显是不能活了。
韦思易俯身拔出长剑,便欲奔出,蓦然觉得似是有物击向自己。他手中长剑顺势一挥,却觉手臂陡然一麻,长剑竟被人荡至一边,那物事却也未曾击中自己,韦思易侧目瞧去,瞧得一条人影,立于自己前方,只闻得那人冷冷的言道:“我儿便是死于你手么?”
韦思易闻他所言,便知此人便是桃花坞教主陶光雄到了,瞧他先前向自己投掷物事,震的自己手臂隐隐发麻,此人内劲显是远在自己之上。况且他知桃花坞人众善于使毒,眼前之人既是桃花坞教主,使毒本领想来大大高明,只恐自己稍有不慎之下,便被他毒倒,此间之事倒是不可久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