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何,不是意下如何。
回答或者不回答,都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马邵京脸色一变再变,最终退后三步,一躬到地:“马三不知内情,冒犯楚先生大驾,请楚先生勿怪。”
说到这里,马邵京声音一顿,再次低声开口:“陈家父子咎由自取,不论楚先生如何处置,马三无话可说。只请楚先生看在家父薄面,留下联系方式,马三改日必定开席设宴,恭请楚先生上座,为今日之事赔礼道歉。”
“与我同席,马致公勉强可以,你不行。”楚君城眼神毫无波澜,轻声道:“站到一边,从此刻开始,你与此事无关。”
马邵京身躯微微一僵,终究不敢多言,带着魁梧保镖慢慢退后。
“三公子?三公子!”陈泰然父子彻底慌了。
哪怕是没长脑子的蠢蛋,这个时候也已经反应过来——马致公的三儿子,华夏商界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子,马邵京马三公子,在楚阳面前低头了。
马家的势力,在楚阳面前几乎不值一提!
“楚……楚少,楚先生!”陈鹏胆子都要吓裂了,呼通一声跪倒在地,往自己脸上疯狂扇耳光,连哭带叫:“我是王八蛋,我不是人,我受了蛊惑,我被人骗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害你,我是无辜的啊……”
陈泰然几乎和陈鹏同时跪地,言辞悲切老泪纵横:“楚少,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件事都怪我!是我教子无方,小鹏被人蒙蔽,本性还是善良的啊,他,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楚君城双手倒背,十指交叉反握,缓缓握紧。
他还是个孩子?
楚阳呢?
自己的亲弟弟,一母同胞的骨肉至亲,那个笑容洒满阳光的温暖青年,他在最好的年龄,永远沉入了黑暗冰冷的深海。
他还那么年轻!
“陈鹏。”楚君城闭上眼睛,不去看这张扭曲丑陋的脸孔,低声道:“当日如何害我,从头至尾,一字不落,说。”
陈鹏磕头如捣蒜,额头鲜血直流,嚎啕大哭:“那天,那天晚上,刘慕白找到我和赵海川,让我俩帮忙。他,刘慕白他,他让赵海川给林凯打招呼……那天,林凯约你出海钓鱼,就是赵海川的意思!我,我也是听了刘慕白的,从黑市弄了一艘三无游艇,就是咱们一起乘坐的那艘……还有,还有刘慕白!那个掐你脖子的光头大哥就是刘慕白找来的,他把你的脖子拧断,绑了石头扔进公海,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就是搞了游艇,别的什么都没干啊!”
“三无游艇……”楚君城目光一片冰冷。
没有生产商标识,没有注册编号,没有下海批文,陈鹏做的真干净!
楚君城身侧三米之外,马邵京反复思索陈鹏的讲述,眉头慢慢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