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吗？”

南子玥知道沈羡有难言之隐，他不愿告诉她，她亦无从得知。

此时柳云霜这般问她，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先回答我。”

“我愿意。”

南子玥眸中透着坚定。

她早就做好了决定，沈羡这个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你会很痛苦，甚至可能……会死，你也愿意吗？”

柳云霜也不知道洗魂之礼究竟是什么，墨亦尘只告诉她接受天道的洗魂之礼需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墨亦尘等人走来，恰巧听到柳云霜的这句话，几人皆是步子一顿，看向沈羡。

沈羡的目光，落在那道娇小的身影上，眼底是压抑的痛苦。

那么心悦的人儿，若不能在一起，余生该有多寂寞啊。

这一次，南子玥没有立刻回答柳云霜，反而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若能与沈羡携手，无论是什么样的痛苦，她都一定会撑下去。

可是若她努力到最后只能落得个身死的下场，那么她努力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死了，与沈羡天人永隔，又该如何携手。

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霜霜，我愿意的。”

不去尝试的话，她连一点机会都没有，那不如豁出这条命去拼一把。

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只需要顾虑自己便够了，又何需犹犹豫豫。

命是自己的，自己不后悔便好。

听了这话，沈羡觉得自己的胸口之内好似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他抬手捂住胸口，却缓解不了那份钻心的痛。

柳云霜盯着她，抿唇不语。

她从未想过南子玥对沈羡的爱意是这般的深刻入骨，竟是连性命都能豁出去。

那隐瞒的话语几次三番欲要冲出口，却又被她硬生生压下。

尚不知沈羡是何想法，此时不宜告诉南子玥。

柳云霜抬手掐了掐南子玥水嫩的小脸，笑道：“别这么严肃，我就是随口问问。”

南子玥虽涉世未深，心中却是一片清明，她不知道柳云霜为什么不告诉她，但是她相信柳云霜不会害了她。

她不说，她就不问，等着她说。

柳云霜回过头，瞧见站在身后的四个人，眼尖地发现沈夜不见了。

她拉着南子玥走向他们，“沈夜呢？”

几人这才发现沈夜没有跟上来，不由四处寻找起沈夜的身影，却也没有找到。

柳云霜抬眸看了一眼夜空，这才发现子时将近，连忙领着众人去选天灯。

云水湖畔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柳云霜一行人个个容貌无双，气质出众，引起了许多小贩的注意。

柳云霜见这架势，扯住墨亦尘，“不如还是让暗卫去买几个天灯来，我们去寻一处人迹较少的地方。”

她不想被人围着推销天灯。

墨亦尘看向身侧几人，几人皆是没有异议，便唤来暗卫吩咐他们去买天灯。

见柳云霜几人不买天灯便走向湖畔，小贩们高涨的热情的消散了许多。

柳云霜一手拉着墨亦尘，另一手挽着南子玥，带着几人寻了一处稍稍僻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