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二夫人扑进了太夫人的怀里,搂着她的腰,低声道:“别告诉香伶。”
“那你得快些好起来才行。”太夫人道。
“嗯。”二夫人点头。
二夫人病了的事情,沈香伶最后还是知道了。
在她得知两个姨娘的孩子都没有了以后,她就知道二夫人大病一场的事情了。
沈香伶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母亲有没有让人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什么可查的?”二夫人道:“她们两个争风吃醋,互相陷害呗。”
“谁说的?”沈香伶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大夫人已经离开了侯府,剩下的这些主子,应该也没有谁,还会有这样的心思才是。
“是许奶娘查的。”沈二夫人拉着沈香伶的手,温声道:“是母亲不好,本来你在宫里就事情比较多,母亲还总让你担心。”
“我在宫里好着呢,什么事情也没有,您就别替我担心了。”沈香伶笑着搂上二夫人的肩膀:“但是您呀,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出了这样的事情,您为什么不让人跟我去说一声?再者说了,就算是有再大的事情,您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您女儿是皇后,您怎么还能忘了这件事情?”
“我就是一时生气,过了两天,我就想开了。”沈二夫人道:“现在我是真想明白了,从今以后,我是再也不会生这些没有用的闲气了。”
“您这么想就对了。”沈香伶陪着二夫人聊了会天,就去了前院。
靖安侯看到她走进来,很高兴的笑道:“我还合计着一会儿再过去看看孩子们呢。”
“父亲,女儿有几句话想跟您说。”沈香伶板着小脸,认真的说道。
“什么事?”靖安侯放下手里的东西,担心问道:“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宫里一切都好,”沈香伶迟疑了一下,道:“我是想说,我母亲的身体不大好,父亲可知道?”
靖安侯松了口气,道:“你母亲前些日子病了,现在不是好了吗?”
“御医没有跟你们说实话,”沈香伶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母亲的身体已经是很糟糕了,御医说,如果好好调理的话,也许生命无忧,但若是再这样伤心劳力的,恐怕三年都挺不过去。”
“什么?”靖安侯大惊,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可能?”
“您也知道,我母亲因为是庶出,从小就在姚老太太的手底下没得着好,身体底子一直都不太好,前几年,因为我离京去西北,母亲的身子,已经是雪上加霜,前段时间因为我的事情,又是着急,又是担心,就已经病的不轻了,接着是姨娘怀孕的事,连憋屈再生气,后来又被下了毒,现在又被人这么诬陷,您觉得她的身子还能受得了吗?”
靖安侯坐回了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的窗子,眼前好似看到了二八年华的沈二夫人,坐到在窗前的软塌上,拿着本书在看。
他叫了声“玉婵”,她抬头对他嫣然一笑。
他叫了声“夫人”,她红着脸走到了他的身边,一手挽着袖子,一手拿起墨条,如同跳舞般,轻轻的滑动着手腕。
她肤若凝脂,柔弱无骨,看着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