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两天前去了山东,我以前派人去了山东,看大皇子是不是真的在那里,三皇子、五皇子还没有回京城,四皇子昨天病了,府里去了两个太医,一时还确定不下来,他是不是在府里。”
“我一会儿去一趟。”梵清逸从椅子上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回头跟小五说道:“你带人去看着点小公子。”
梵清逸去了瑞王府,管家把他一直请进了前院。
梵青辰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看到梵清逸来,很是感动的拉住了梵清逸的手:“还是二皇兄惦记着我。”
“怎么说病就病了?”梵清逸看着额头不停往外渗着汗珠的梵青辰,道:“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是受了风寒,给我开了一堆的药,”梵青辰苦笑着用帕子擦着汗,道:“吃了药,我就开始不停的出汗,没见好,反而还觉得这头疼的更厉害了。”
梵清逸看着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上前把它关严,道:“受了风寒,多喝水,出点汗,好的会更快一些,但是若再受了冷风,那不但不会好,还会加重病情。”
“是吗?”梵清逸笑道:“刚才我出一身的汗,觉得这房间里味道不好,特意让人把窗户打开了条缝,这得亏二皇兄来了,要不然,我还得病的更重。”
“你好好养病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梵清逸站起来要走。
梵青辰留道:“二皇兄好不容易来一趟,若是不忙的话,就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忙。”梵清逸道:“你好好歇着吧。”
梵青辰等到侍卫回复他,太子殿下已经走了,他才从床上坐起来,让人去准备热水。
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坐到了窗前的桌子旁,掀开桌子上面盖着的几张宣纸,露出来了下面的一幅女子的画像。
柳叶弯眉,杏眸桃腮,梳着牡丹髻,戴着金钗步摇,穿着桃红色的比甲,站在一丛牡丹花中间,笑盈盈的看着他。
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在一年半以前,忽然就出现在了他的梦里,而且还来势汹汹的驻进了他的脑海里,让他无论怎样,都挥不走,忘不掉,甚至还越来越清晰。
她的一颦一笑,似乎都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对她那么熟悉,也从来都不知道她曾经那么的喜欢自己。
梵青辰把画像又重新用纸盖上,然后把屋外的贴身侍卫叫了进来,道:“这个房间的饭菜由你来送,其他任何人不得入内,另外,把饭菜都打扫干净,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贴身侍卫点头,应了声“是”。
梵青辰关上房门,走到了西次间的书柜旁,伸手掀开了墙上的一幅画,在后面的梅花型石纹上一暗,书柜便“吱嘎”一声,慢慢的挪到了一边,露出了后面的一个暗门。
梵青辰慢慢的走了进去,穿过一条暗黑的地道,出现在了另一处院子里,在那里,他经过乔装打扮,出了京城……
沈香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暗,凉嗖嗖的北风吹着院子里小树,树叶在半空中打着旋的慢慢的飘落。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叶子是如何掉落的,而今天这么一看,她竟然感觉到了心疼。
那叶子跟树枝经脉相连,树叶掉下来,树枝应该跟人一样痛彻心扉吧?
梵青辰在别的院子梳洗完,才走进小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女人。
女人身上裹着一件淡粉色白貂毛滚边的披风,脸上干干净净,脂粉未施,但却更显清丽脱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让人着迷。
沈香伶感觉到了有人好象在看自己,她眼波流转,看到了站在回廊小门边上的梵青辰。
这么晚了,他还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