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徐若卫挺胸抬头的拍了拍胸脯,斜睨着沈香伶,道:“我说女人,又没说你,你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今天外面不用值夜的。”梵清逸道:“明天早点起来,跟我出去一趟。”
“是。”徐若卫一提到公事,立刻就收起了玩笑之意,恭敬的行礼退了出去。
梵清逸从里间拿出来一床被子放在了墙角的小床上,“这是给值夜的人准备的,还没有用过。”
沈香伶站在床边,拘谨的对着他行了个礼:“谢谢二皇子殿下。”
梵清逸看着她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那脏兮兮的脸,又回里间找了身干净的衣物扔在了床上,道:“看看你能不能用上,还有你那脸,晚上也不洗洗?那被子可是新的。”
沈香伶红着脸看他拐进了里间,才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这身衣服在稻草垛子上睡,到是正好,如果在床上睡,确实有些太脏了。
至于自己的脸,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会是多么的脏。
从救火那天开始,她就没好好的洗过脸。
沈香伶看了看床,想想还是去洗了脸。
然后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了梵清逸拿出来的衣服。
躺在床上,她的心思却不由的想到了在京城那会,梵清逸风雨无阻的来看他。
那个时候,她真的心动了。
可是现在就凭他跟另一个女的共骑一马,她就死了心了。
虽然那个女人就是她,但他不知道那个女是她沈香伶呀?
这一晚,她睡的并不踏实,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死了心”“心已死”,可她这心里还是不舒服,明明已经困的要死,但就是睡不着。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睡没睡着,她竟然梦到了她用刀扎梵青辰,可扎了第二下时,却变成了被扎的人成了梵清逸。
“不要!”沈香伶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半天才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闲着没事,怎么可能会用刀去扎梵清逸?
但梵清逸那痛苦绝望的表情那么真切,让她看了都跟着伤心。
她摇了摇头,把被子蒙在了脑袋上,用力的闭上眼睛,嘴里小声的数着数……
里间的梵清逸在她低呼着“不要”的时候,他便已经醒了。
他坐起身子,刚想问她怎么了,就听到她又躺回了床,接着听她嘴里好象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他耳力过人也听不太清。
他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这家伙毛病到不少,竟然睡觉还说梦话!
次日天刚亮,外面有人走动,梵清逸就起了床。
看见外间小床上的女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虽然小脸挺好看,但更引人注目的却是她张着嘴,嘴角那还未干的口水……
梵清逸之前还觉得她跟沈香伶长的有几分像,可是现在看来,哪里还有一点像的样子?
沈香伶的娇小,是指个子,体形和小脸却是胖嘟嘟的可爱,面是这个“铁牛”,却个子能比沈香伶高半个头,瘦的双颊都有点凹陷,但两人的鼻子和嘴还是有几分像的。
床上的女人睡的香甜,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正在吃什么好吃的,啪叽两下嘴,用手背在下巴上蹭了一下,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接着睡。
梵清逸看了瞠目结舌,这哪有一点女子的模样?
他忙闪身出了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