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需要帮忙?”白雨倩冷脸质问。
白荷花很想硬气说是,但出嫁没有堂亲梳妆,她婚事会不顺的。
在气怒,她也期盼婚姻美满,旋即沉着脸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呀,眼看着时辰就要到了,你是想让我灰头土脸的出嫁吗?”
白雨倩蹙眉,但今日大喜,她知道白荷花所嫁非人,劝不动后,也不想败坏她今日好心情。
她按照王华莲所教,很快就给白荷花梳起了新嫁娘的发髻,随即就在炕上盘膝而坐。
白荷花也不理会白雨倩,她美滋滋的对着铜镜照着自己的发髻,觉得衬得自己美得惊人,顿时心花怒放的往唇瓣上涂抹胭脂。
大红的胭脂落在唇瓣,若是一个白皙美人,定然是一抹嫣红衬得人更加眉目如画,然而白荷花皮肤微黑,再加上人又肥硕,那胭脂涂抹在唇瓣,就如同恶鬼张开了血盆大口,让人不寒而栗。
白雨倩只看一眼,顿时没好气的道:“先前那样不是刚好,为何又涂抹胭脂?你不觉得这样有问题吗?”
跟个恶鬼似的,恐怕还没进门,就要把张家公子给吓得魂飞魄散的。
白雨倩冷着脸想要下炕,然而脚不稳,险些摔倒在炕边。
她小心坐稳,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脚,正要起身,却发现炕底处有一个凸起,里面露出了一角书信,字迹熟悉的让她脸色大变。
那是她爹的字迹,白雨倩只觉一股凉意袭遍全身,因为这房间可是李瑶的房间,她爹的信怎么会出现在李瑶这里!
白雨倩脑海中一下子就闪过了诸多叔嫂间的秘事,顿时一颗心紧绷而起,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不会的,她爹娘那么恩爱有加,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白雨倩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散去。
她心里依旧在猜测信的内容,难道是李瑶截了信,那这信上内容是什么?
白雨倩想到白瞻战友送回来的抚恤金,眼眸瞬间深不见底,那个时候她们母女陷入悲痛中,除了知道抚恤金,根本就不知道白瞻生前是否送了信回来?
白雨倩立马看了一眼白荷花,看着她一直对镜涂抹胭脂。
然,若是她有什么小动作,白荷花定然会从铜镜里面看得见。
白雨倩眯了眯眸,低叹口气道:“嘴唇上的胭脂不要涂得太满了,这样不好看,赶紧擦一擦。”
她上前帮着白荷花擦了一部分,然后抬着她的下巴,让她好好的看着铜镜,语气称赞道:“不红不艳,这才是新嫁娘该有的唇脂,你刚才涂的太满,委实破坏了你本就姣好的唇形。”
白荷花原本不高兴,一听这夸赞,顿时眉飞色舞的得意,“本姑娘天生丽质,不管怎么涂抹胭脂,都只会是锦上添花,越发美丽动人。不过,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又是为我梳妆的堂妹,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意见。”
一副施恩模样,让白雨倩撇撇唇,漫不经心道:“我都来半个时辰了,为何还没有听到唢呐吹奏的喜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