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惊喊声四起。

这不是心里作用的声音，而是杨清柠真真切切听到的。

“不，不要，不要……”

杨清柠伸出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见，什么都不要听见。

没有人出事，没有人掉下楼，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是血的味道就像是鼻间一样，杨清柠闻到了，闻到了……

“女儿，不要怕，不要怕，妈妈在这，在这……”

杨怡冲过来紧紧地将杨清柠抱住，是的，杨怡在安慰杨清柠。

但是杨怡的身体，却比杨清柠抖动的还要厉害。

“妈妈。妈妈，是因为我，因为我他才，他才……”

杨清柠只觉得浑身都是冰凉的，舌头冻得捋不直，甚至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你，不是你。”

“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是他自己。”

“清柠，傻孩子，要是有人问，你就不要说话好不好。”

杨怡抱着杨清柠，小心的往里面挪一点，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不管楼下叫的多么大声，杨怡也没有勇气去看上一眼。

死了吧！

张鸿兴许已经成了一摊肉泥了吧！

是因为自己，所以张鸿才死了的！

杨清柠捂住耳朵的双手，更加用力，该自己死的。

“傻孩子，你不要多想，这和你没有关系，有人问，你就不要说话……”

杨怡的声音在杨清柠的耳边越来越模糊，除了耳鸣，杨清柠听不见别的声音。

铁门又被撞开了。

这一次冲进来的人数量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