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慕封语气嘲讽，“怎么？身为催眠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我又不是神仙。”催眠师觉得他站着就好像是沈慕封的下属一样，也走近书桌，坐在上面长腿一叠。

“下去。”见催眠师嚣张的模样，沈慕封眸色一冷。

“这里谈着舒服。”催眠师才不管沈慕封的身份，他又不是沈慕封的下属，才不会受沈慕封的支配。而且是沈慕封现在有求于他，应该是他对自己言听计从才对。

但考虑到沈慕封的身份，催眠师也就对这不做过多的要求了。

对面前这个有个性的催眠师沈慕封也拿他没辙了，只能揉揉太阳穴，示意他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那您和我说说夫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沈慕封不找他的茬，他自然也不会找沈慕封的不痛快。该工作就工作，他还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催眠师。

“她脑中有淤血，前几天摔了一跤，摔到脑子了，正好就把淤血给摔散了。现在有要恢复记忆的迹象，有没有方法让她别想起来。”沈慕封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林安然的情况，等待着催眠师给出的对策。

“那您是想要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催眠师点点头表示了解，谈话照常进行。

“有什么差别？”沈慕封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桌面，书房里有节奏地响起“嗒嗒”声。

“在于副作用的大小。暂时性的副作用小点，成功率也高，失败后被催眠者也不会出现太大的精神问题，可以进行二次催眠，但成功率会越来越低，副作用也越来越大，最后的效果和永久性无异。”

催眠师停顿了一下，自来熟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矜持的抿了一口润润嗓子，“至于永久性的呢，成功率低，不成功的话会引起被催眠者精神错乱，成功了呢，也不保证被催眠者的记忆有没有收到影响。毕竟这东西也没有区限，只想要让被催眠者忘记一段特定的记忆几乎是不可能。”

“那被永久催眠之后，她还有机会想起来吗？”沈慕封垂下眼睑，对催眠师的话进行了一番考量。

“不会吧？你要选永久催眠？”催眠师强咽下一口茶压压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夫人有多大仇呢，要这么害她！要知道这不管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都很棘手。”

“为什么不选暂时性的？”见沈慕封不说话，催眠师问道。

“我不想让自己时时刻刻地都在担心这件事情，而且多次催眠的话，她也该察觉了。倒不如铤而走险，一劳永逸。”

沈慕封把手放在脑后枕着向后一瘫，眯起了眼睛。

“可是你要知道你这不是为她好，这是在害她！就算是过去发生的事情再可怕又怎么样？学会释然也不是一件难事！”催眠师不甘心地走到沈慕封的身边，希望听完自己的话他可以悬崖勒马。

“她不会释然。”沈慕封喃喃，忽地提高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坚决：“就按照我说的做，准备永久催眠。”

催眠师见沈慕封执拗，只得摇摇头，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闯进来的林安然急得满头大汗。

“慕封，念念生病了，你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