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被她推到在地,注射器也掉落在地上。
“你是谁?”林舒浅抓起病床上的被子,裹住自己,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护士捡起地上的注射器,阴森森地笑道:“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还没落下,她便突然起身,举起手中的注射器朝林舒浅扑过去。
林舒浅被她惊地跳起来,用被子扑住她。趁着她视线被掩盖的瞬间,飞快地跳下病床。
刚想打开房门逃出去的林舒浅忽然顿住了伸出去的手,既然能有护士混进来,那么病房外面一定更加危险。
想到这,她立即把病房门锁上,放弃了从病房出去的念头。
她看了看乱做一团的病房,她又跑到阳台处,拿起唯一一个能当武器的晾衣杆。
此时,那名护士正好把头顶的被子给掀开。
抬眼就看见了拿着晾衣杆对着她的林舒浅。
她冷笑一声,一点点地朝林舒浅靠近,林舒浅故作镇定地看着她,殊不知她颤抖着的小腿已经出卖了她。
林舒浅已经被她逼到了阳台边缘,夜里的清风时不时吹动着林舒浅的秀发。
她不敢高喊救命,她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想要她的命。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来害我?”林舒浅手里的晾衣杆不断挥舞着,阻止护士的靠近。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难道想不明白吗?”护士冷哼一声,步履不停地朝她靠近。
林舒浅心里咯噔一声,她这意思是,她是受过训练的杀手?自己在医院静养了一个月大病才初愈,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慌乱中,林舒浅决心豁出去,索性闭上眼睛,胡乱挥舞着手中的晾衣杆。
见她自乱阵脚,护士得意地笑了。不再犹豫,避开晾衣杆,一个健步上前,扯过林舒浅的胳膊。
林舒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尖叫出声,慌张无措的尖叫声在这静谧是夜里格外刺耳,隔壁小区的狗狗也跟着叫唤。
林舒浅收回手中的晾衣杆,奋力打向这个紧紧扣住自己不放的女人。
或许求生的本能,林舒浅一下就打中了护士的后脑勺,注射器的针头在就要触到林舒浅的一瞬间从空中掉落,护士身子一软,朝林舒浅的方向倒下去。
林舒浅有些害怕地把手探过去,还好,还有呼吸,她的心跳的飞快,她害怕自己用力过度把她杀死了。
暂时安全的林舒浅放松下来,气喘吁吁地大喘着气。
或许是听到林舒浅的尖叫声后还不见护士出去,门外忽然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的是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语气间满是不耐,可怜的病房门被门外的男子锤地咚咚作响。
林舒浅才刚放下的小心脏又开始加速地跳了起来。
她正苦思冥想着逃离的办法,门外的喧闹声忽然消失不见,林舒浅还没来得及高兴,病房门口骤然冒出了火花,接着迅速地蔓延到了阳台。
扑鼻而来的烟以及滚烫的温度迅速将她包围,她极力靠近阳台的最墙角,然后把护士也拖上阳台。
她这时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汽油味,幸好阳台的平面略高于房间,否则,她们二人现在只怕是没命了。
她试图从阳台的栏杆夹缝处寻找外人呼救,可奇怪的是,这儿发生这么大的动静,竟然还没有引起骚动。
也难怪!封修给她要了个贵宾的住院部,都是单间小公寓模式。平常能进来的人不多,门卫把守很严。
这证明想要害她的人身份不简单,会是谁呢?她平常为人处事不张扬不带偏见的,从不轻易得罪人,况且,她认识的人里边,也没有几个身份特殊的,他们看起来也都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林舒浅一走神,就被一口浓烟给呛到了。她匍匐在阳台角落,难道真的要跳楼不成!她有点点的恐高,看向地面时,她的心都在颤抖着。
她害怕待会没有力气爬上栏杆逃生,她深吸一口气,憋着不吸进热烟。
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栏杆,她仿佛已经用尽了力气,她的手脚开始发软,并且渗出大量的汗。
林舒浅的视线里开始出现灰色的小雪花,她愈发地看不清楚地面,颤抖着的小腿开始抽筋。
滚烫的浓烟不停地穿过林舒浅跑到屋外,要是她再不跳下去,恐怕就要被浓烟给熏死。
就在她踌躇不决间,“舒浅!”犹如天籁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是vinsen!
vinsen看见了林舒浅背后正朝她长着血盆大口的火舌,语速飞快,“你别怕,快跳下来,我会接着你!”
林舒浅再也没有犹豫,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