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不管男人是女人的铁饭碗,还是感情情的依靠,至少,女人对爱情的对待,和男人对事业一样的重要。
谢素雅当然是个女人,肯定也有对爱情的追求。
但是,几乎很少时候去想,甚至,忘记了人生,还有爱情。
然而,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很疲倦,身边有一个肩膀,靠一靠,歇一歇。
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或许,女人对爱情的要求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很多时候,她们和男人一样,男人累了回家有口热饭有几句妻子的体贴,她们累了有个肩膀靠一靠,便已足够。
一个人累的时候,也往往是脆弱的。
就好像现在的谢素雅,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累,如此虚弱,如此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
这时候,小杨出现了。
他是来喊她去餐厅吃晚饭的。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迎面一条人影扑面而来,差点就以为遇上了袭击而出手,幸好及时知道来人乃寻常人,且香风扑鼻,是女人,他立刻收回劲道。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抱着他顺势一扭一转,把他压倒在床上。
正当他暗暗叹息,闭上眼睛,默念着“这张旧船票是否还能登上你的客船”,以为会发生些什么,譬如重温旧梦,譬如温故而知新的时候,偏偏,没有任何动静。
只是,忽然间,他的胸膛湿了一片。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他身上女人的眼睛,女人的眼睛闭着,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缝溢出滚滚落下。
他难以置信,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谢素雅智慧卓越,行事果断利落,且性格坚韧刚毅,即便是许多大好男儿都不如。
可是,这一刻,这个刚强的女人,却哭了。
“我好累……好累呀……”
她的唇压着他的胸膛,有点口齿不清,语调模糊,但小杨还是听明白了,心头忍不住掠过一丝柔软,轻拍她的背,柔声道:“累了就睡一会,醒来就会好啦。”
她脆弱的好像小孩,喃喃低语:“其的会好吗?”
他肯定的说:“必然会好的。以前,每当考试成绩不好,怕爸妈的担忧,怕老师的批评,怕同学的讥笑,胡思乱想,想的好多好累,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后,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好像全世界并没有因为我的心情好坏改变,其实我更改变不了世界什么,该出太阳依然出太阳,该下雨仍然下雨,也就是说,不管我苦恼或快乐,一天天依然轨迹不变的过去,我顿时豁然开朗,既然如此日子天天过,与其苦恼过一天,实在不如快乐过一天。你说是不是?”
她“噗嗤”一笑,还闭着眼睛,泪还在流,但嘴角弯弯的却露出了笑意,这刹那,梨花带雨正适宜。
小杨的眼神竟然痴了。
突然,肋间一痛,却是被一支温柔的手狠狠掐了一把,“吃”的倒吸一口冷气。
她的手那么狠,她的语气却又是那么的温柔:“叫你在姐面前装耶稣,信不信姐一狠心,把你卖往梵蒂冈去。”
小杨道:“姐,你不会那么狠心吧,我很乖的,你怎么忍心怎么舍得呢。”
她掐肉的手改为抚摸,很温柔,她的声音也极是温柔:“嗯,只要你乖,姐自然是舍不得的,嗯嗯,乖乖的,就这样,不要动,让姐睡一会。”
“好。”
“明天,还会是好天气吗?”
“一定会的。”
“姐信你。”
“……”
小杨闭上了眼睛,也闭上嘴。
“兄弟,姐真的好累……”
“……”
他是不是反而先睡着了?
难道,他比她更累?
“兄弟,”她倦意渐浓,仿佛梦呓呢喃,“假如全世界背叛姐,你会依然站在姐身边么……”
下雨,而且,竟然是连绵数日。
或许当真睡一觉后有效,又或是谢素雅想通了某些事,总之,她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小杨忽然发现,女人是奇怪的物种,无论是心情好还是坏的时候,总是喜欢蹂躏男人的。
幸好,当雨停的时候,终于进入了东京湾。
这时候船停住了。
此时已是黄昏后。
郭图说,夜里再驶入港湾码头。
虽然,他并没解释为何现在不能进入靠岸,但是,在半个小时前,来自日本海上保卫厅的一艘快艇曾拦截面前,然后,郭图迅速与之作了短暂的交流,快艇离去。这事情众目所睹,虽不知道他们之间叽哩哇啦些啥,但如今看来,显然跟在港口外驻锚有关。
众多江湖好汉对他们的郭老大很是佩服,会说日语不算什么本事,能让日本保卫厅的人卖他面子那才是真本事。
日本人比江湖更江湖。
江湖的谁拳头大谁就有理,谁实力强大就服谁的丛林法则,日本人贯彻最是彻底。
当然,或说钱可通神。有一定道理。但有那么一种人,你没有足够让他服的实力,给他再多的钱,他不仅不会感谢你,反而勾起其盗心,巧取豪夺,以招灾惹祸,悲剧收场。
黄昏后,距离郭图指定的时间尚早。
如何打发这段时光呢?
当然,吃饭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现在正是晚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