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是擦干了下身体,将头发略是绞干,便急切地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她将玉印重新戴上,塞进里衣内,而匕首仍是藏在手臂的位置,至于外衣却仍旧是穿了旧的。
做完了这些,英谷雨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将头发擦干。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觉得一身的轻松。
郝余听到动静,连看都不看这就是奔出了屋子,赶紧让庄子里的人将浴室的水给换了,又是叮嘱他们好生清洗一番:省的里头留存什么馊味。
英谷雨听到他说话,也只能随他去了。只是他这一出去,英谷雨便是想到了文书,她连忙是扔下手中的衣物奔向郝余的包袱。
不想她才走了两步,郝余就从外面回来了,生生打断了英谷雨的行动。
郝余大步从英谷雨面前经过,从床上捞起他的大包袱,与她得意的说道:“我劝你老实,做贼是要砍手的!”
英谷雨不为所动,将刚才扔下的衣物拾回来收进自己的包袱,便是跑到了门口发呆。
郝余看着又是一番嘲笑,等庄上的仆人将浴室清洗换水之后,郝余便是洗澡去了。
英谷雨听到动静,连忙是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却见屋里哪还有什么包袱——郝余那家伙必定带着包袱去了浴室。
不急,不急。英谷雨如此安慰自己,却是在院子里转了起来。
管事给他们安排的是一处清静的院落,独门独院——倒是方便看守。她记得他们来此走的路线,却不知该如何突破出去。
她回忆进来时所见,庄子布置的十分野趣,有小桥流水更是秀林假山——十分便于躲藏。只要英谷雨出了眼前这个小院,藏身在庄子中,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将她找出来。
院门大开着,英谷雨探着脑袋往外头张望,看见有几个庄子上的人守在外头。
英谷雨佯装是不知情,便是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她才走到门口,那几人便是围了过来,与她好声好气的说道:“我们主人喜静,请客人不要在庄子里随意走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我们就是了。”
那人说的恳切,笑着与他们应了下来。
说话的间隙,英谷雨大致记下院外的布局。等她退回到了院子里,并不急着回到房间,而是在院子中来回的踱步,时不时看看院门外,又时不时打量围墙。
她在心中大致敲定了两套方案,分别是从大门出去和翻墙离开院子。至于出了院子躲在何处,英谷雨亦是皆是有了主意。
门外不远处就有假山,其中不乏山洞可让她躲藏。倘若翻墙出去,她可顺势跑到墙头树上躲避一时。
她在里头走来走去,外头仆人们的视线时不时的看过来。两方视线交汇,英谷雨便是善意的点头示好,打消他们的怀疑。
英谷雨计划好了逃跑的路线,心中更是惦记着郝余的文书,趁着此地有纸笔赶紧伪造一份,也好利于她日后在魏国行走。
她不由往屋内走去,却听到哗啦啦地水声从浴室不断传过来——郝余尚在沐浴之中。
因一时没有下手机会,英谷雨便是去了书房将笔墨纸砚一概准备妥当。只等着她得手,就能直接伪作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