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谷雨第二日迷迷糊糊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昏昏沉沉地,似乎还不能够从睡梦中醒过来。
英谷雨还没有睁开眼睛,却听到外间罗缎却是在训祝儿,好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罗缎表现的特别的生气,虽是尽量压低着声音,但仍是时不时有几个高声传来。
英谷雨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发现眼皮子沉重,自己睁不开眼睛。她便是想出声喊罗缎说道:“罗缎……”
她这甫一出声,连着她自己也呆住了:怎么就这么一晚上的功夫,她的声音哑了。
就是这一声喊罗缎的名字的时候,英谷雨的罗字没能够发出任何的声音,而缎字却又是无比的嘶哑。
英谷雨本还想着要起身去看看外间的情况,但听到自己这么个声音,她反倒是放松地再次平摊在床上,不准备起身了。
外间的丫鬟们听到里屋的动静,便是罗缎带着丫鬟们进来了。
“姑娘,可是想起来了?”罗缎问道。
英谷雨再次张了张嘴,可到底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她只得点了点头。
罗缎便是带着丫鬟们伺候着英谷雨起了身。
英谷雨洗漱之后,一口热汤下肚,她才觉得自己的嗓子好转过来。她便是问道罗缎:“刚才是怎么了?”
英谷雨问话的时候,眼神瞥过祝儿,见她有些闪躲,最后她看向罗缎等着她的回答。
罗缎也不敢瞒着英谷雨,便是将昨晚祝儿守夜失职让英谷雨受寒的事情一并与英谷雨说了。
罗缎说到祝儿没有关紧窗户,半夜被风吹开又不及时关上的时候,她更是气的对祝儿说道:“看夫人来了怎么收拾你!”
祝儿本就是胆小的性子,这一回因为她夜里的疏忽致使英谷雨受凉,她本就是不安极了。本来罗缎就已经训了她好一会,这会儿又听到这话,她少不得怕的眼泪都要吓出来了。
英谷雨心知是怎么一回事,自然不能够让祝儿平白担了这个罪名,便是说道:“这事怪不得祝儿,回头我与母亲说。罗缎你不必再说了。”
既然英谷雨这般发话了,罗缎自然没得再往下说,但到底还是气祝儿没能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便是恨恨地剐了祝儿一眼。
祝儿因听了英谷雨的话,本还好过了一些,这厢又看到罗缎的样子,便又是战战兢兢地随伺在旁。
这日因为英谷雨受凉身子犯懒,便是没有去春晖堂用早膳,田氏那边更是让厨房特意做了鸡茸粥并着一些小菜送来了过来。
英谷雨一看摆在桌上的早膳,脸色就有些微妙,她反问罗缎:“怎的没有点心?”
英谷雨每餐尤其是早膳的时候,最喜欢吃一些点心小食。这是整个英府都知道的事情,没道理在她身体不适的时间,就把她的点心小食给扣下了。
将英谷雨点心小食扣下是田氏的主意,可这会罗缎也不好说出来,只得劝着她道是点心不容易克化,英谷雨受了凉吃些温热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