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英谷雨因是吃了中药,便是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便是晚间的时候,也是在自己断霜楼随意吃了些厨房送来的东西,稍作休息之后又是喝了中药,其后便又是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英谷雨睡醒过来的时候,便是只觉得浑身畅快,哪里还有着凉精神怏怏的样子。
她先是将双手从被子中伸了出来,随后是伸了个懒腰,再将双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用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直到所有的睡意消散,她这才将两只手摊放在脑袋两侧的枕头上,而随之她亦是缓缓地睁开眼睛。
入眼的自然只有她的床顶,她将左手伸直过去,拉了拉床幔,便是喊道:“罗缎,什么时辰了。”
英谷雨看眼下的天色已然全亮,显然已经不早了。
罗缎从外间推门近来,便是到英谷雨床边问道:“姑娘,你是准备起来了吗?”
英谷雨应了一声,罗缎便是将放下的床幔这便是挂了起来,与英谷雨扶起来。而随之外间的一些个丫鬟便是鱼贯而入,手中又是带着洗漱等用具一应俱全。
英谷雨坐起在床边,往外张望了一眼,便是问道:“怎么不见祝儿,她……她还好吧。”
欣儿听到英谷雨提起祝儿便是来气,她这就是小跑到了英谷雨面前,气呼呼地与英谷雨报告说道:“姑娘,你不知道那几个婆子打的有多狠,昨日还涂了你给的药膏,可今天非但是没有消下去,反而肿的更高了!”
罗缎闻言,自是瞪了欣儿一眼并不让她说下去。
偏欣儿却不吃罗缎这一套,她又是挤到了英谷雨的面前,详尽地与英谷雨描绘欣儿的情况,她又是说道:“姑娘,祝儿昨晚疼了一宿都没能入睡呢。”
英谷雨听了,心中甚是不安,便是与罗缎交代,一会儿再与祝儿送一些药物过去,再请大夫看看她的情况,等她晚些时候从春晖堂回来再去看祝儿。
英谷雨这么一通安排下去,她便又是指了欣儿去将大夫带来。
这其中罗缎少不得要阻止欣儿,又是规劝英谷雨:“姑娘,祝儿并非是受伤得病,脸上的一些红肿,并不值当延请大夫。”
英谷雨闻言便是一愣,转头看向罗缎,随后又是看了看欣儿。欣儿听到罗缎此话,便也是停下了她原本已经往外走的步子,她回头头来看向英谷雨和罗缎两人,便也是冲口吐露说道:“是不……”
罗缎见此,便又是低声与英谷雨说道:“再者,祝儿这一回是因为犯错得的惩罚,倘若冒然与她延请了大夫……恐怕……”
罗缎的意思不言而喻,英谷雨看了几人一眼,便是先行作罢,说道:“那先这样,等我回来,倘若情况有差,无论如何都得让大夫过来。”
欣儿听了此话心中倒是满意,但是罗缎却仍是有些担忧,她略微皱着眉头,又是让丫鬟们过来伺候英谷雨洗漱。
等到一切妥当之后,英谷雨仔细端详了铜镜中的自己,因昨儿几乎睡了一整天,她这会儿的精神倒是要比前几日更好一些。
她又与罗缎问道:“你可知道,我大姐姐姐夫可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