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本来将英谷雨传唤过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些与齐均袖相关的事情。
哪成想英谷雨不配合,反倒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屋中的这番动作,几乎整个驿站都知道了二皇子传唤鸿胪寺小吏的事情。
那厢,二皇子在房中等了一会儿,不见侍从带人过来,正快要忘了这茬事情。偏有看到侍从带着人来,且又有了这么大的动静。
他见到英谷雨的时候,显然愣了一愣,还是侍从提醒,才想起来传唤英谷雨的这一茬事情。
二皇子这会儿却并没了要见英谷雨的意思,他让侍从直接将人打发走,却是问到侍从为何闹出动静。
他这一问,侍从答也不是,不答亦是不行。不得已,侍从却是将英谷雨给推了出去,道是她惹出的事情,这才有了这等动静。
被侍从这么一提,二皇子却是冷眼看了英谷雨,却只对侍从道:容后再提。这就让侍卫将英谷雨带下去。
侍从不得不让侍卫松开英谷雨,英谷雨得了自由,她轻轻撇看了他们几人一眼,这时候也想起于善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就赶紧离开了此处回鸿胪寺众人的住处。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英谷雨稍微歇了游玩的心思,她万不想此行有诸多桎梏,便是她想与齐均袖会聚一二,却也是千难万难。
英谷雨因此心中颇有些闷闷不乐,于善看着道她是有什么心事。英谷雨不说,他也并不相问。
等到了队伍离开秦国地界,进入吴国的时候,英谷雨这才感觉到有那么些的焦虑不安。
沿途所经之地,不再是英谷雨所熟悉的风土人情,便是他们口中的话语,她也听的不甚明白。
这个时候,英谷雨骑着马,看着不远处务农的吴国人,指着与于善说道:“于大哥,怎得吴国跟我们相差那么大,你看他们那穿衣打扮怪可笑的。”
于善顺着她的方向,随意看了一眼,对于她这番想法亦是见怪不怪。他更要让英谷雨心里有个数,他道:“吴国与我国风俗习惯差异颇大,尤其是金陵江东一带。余小弟,我看你可得早做好准备啊。”
此时英谷雨尚还不甚明白于善话中的意思,只等他们到了吴国第一处落脚的驿站,这才有了分晓。到了那时候,英谷雨才深刻领悟到何所谓差异颇大。
衣食住行,英谷雨不愁衣服,可在吃食上头却是不能将就。这处驿站相去秦国不远,但于吃食上头却是与秦国由着南辕北辙的差别。
晚间用膳的时候,鸿胪寺几个小吏围坐一桌。英谷雨看着桌上的菜色,清汤寡水,顿时索然无味。她看着旁人埋头苦吃,她这筷子拿也不是放也不行,只得悄声问于善:“这……还有旁的吃食没有?”
于善看了看她,又看桌上的菜,这才回答:“无。”
若是放在家中,英谷雨必然是要甩筷子不吃了。眼下出门在外,她也只能随意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了,便也放了筷子,准备寻个机会先去打个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