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我再想想你无须去金陵。这一来一回,平白耽误功夫。”
“我已经安排妥当,再作更改却是不容易。”
“那好,随你安排,我真难想象届时你得独自回来。”
英谷雨俏皮说道:“那还能如何,总不能将你抢了回来。我去阳平关,更是独自一人带着罗缎呢,可也没遇上什么波折。”提起阳平关,出了林琼一事让她沮丧之外,其余的都是让她值得炫耀的事情。
齐均袖却不喜欢她提起阳平关一事,因为她事后懊悔,为何她当时没有再强硬一点,或许她也能有此行。可终归是她的懦弱做了妥协,她亦是辜负了英谷雨的信赖。
她虽然不喜,但此时此刻亦是状做欢喜,她笑着道:“若真是如此,两国之争怕是要因你而起。”
忽然英谷雨听了她的话,冷静说道:“袖姐姐,我们到了金陵,若是那个皇帝不好,你就别嫁了,我们一块回来。”
她的这番童言无忌真真是逗乐了齐均袖,她几乎笑出了眼泪,道:“你真以为这么容易。”
——这并非我能选择的事情。
英谷雨这番异想天开一时间让人忍俊不禁,齐均袖收拢笑意之后,旋即提醒英谷雨:“谷雨,这回送我去金陵的是二哥哥,他与太子哥哥不同,你竟要小心着他一些。”
齐均袖言尽于此,她知道的虽不多,但在宫中略有风闻,故而才有此提醒。
经齐均袖的话,英谷雨想到之前在宫中遇到了两人,她疑惑道:“这是何故?”
齐均袖却不与她说明,只道:“叫你小心,你注意着就是,怎得这么好奇。你这般多事,不如与我多寻些有趣的话本,也好让我在途中消遣。”
“喏。”英谷雨遵命。
齐均袖又嫌弃她拘谨,拉着她往花丛中走去,她道:“也不知金陵有无这等繁花。”
英谷雨不知齐均袖所指所谓何物,是繁华还是繁花?她继而叹道:“前头的时候,袖姐姐还想着我俩能一道去金陵游玩,不想只过了短短几日的功夫,袖姐姐就要至此远去金陵。”从此归期渺茫。
英谷雨虽是少年心性,却也不得不感叹世事难料。
齐均袖却道:“不提这个,谷雨,你明日得空,替我办件事。”她说着将英谷雨拉到身边,察看左右无人,她这才俯身与英谷雨低声叮嘱说道:“替姐姐寻一把利刃。”
她说完又将英谷雨松开,平静说道:“宫中守卫森严,我无其他法子,只能委托妹妹。”
英谷雨未有推脱,当即应承道:“谷雨,必不负姐姐的托付。”
“务必要锋利,便于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