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媚言,八面驶风,哄得人人喜。路青云:犹鸟借风儿,更情场、红裙成队。具得意。想来觉乎神耳,更加笑脸相迎会。渐大小甜头,源源不断,长歌狂酒如痴。奈纯纯真性早成泥,况切切初衷也成灰。但剩皮囊,没了灵魂,白存于世。
嘻!汝亦当悲!乖乖如狗又如鸡!老实终平淡,无声无息遭欺。纵本领高强,无人赏识,哀哀若草生荒地。对日月星辰,风霜雨雪,坚强也应流泪。料不甘雌伏偏无计,恨脸面如丝薄还细。问三声、欲谁归罪?匆来匆去年岁,依旧同前似。命缘休信,稍听即可,一切还须靠己。世间本就不怜谁,再休提、尔辈吾辈!
(——调寄哨遍》)
包藏风之所以什么事都没有,是因为他在包忍志那儿学会了一些“隐忍”和“圆滑处世”的“哲学”。此外,另包藏风自己也没想到的是:他还因此而获得了一些实在的“好处”。
“公子,等等我们……”在目送“白仙子”与鹊家姐妹分别朝两个方向走后,在继续下山的路上,包藏风忽然听到了一阵喊声,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鹊家姐妹之一的鹊依依。
原来,鹊依依被包藏风的话语和他之前在牛狂犇面前为她所做的行为给迷惑了,加上牛狂犇替包藏风顶罪和作伪证,这让鹊依依相信了包藏风之前的话,认为她们与包藏风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本就是一场误会。她想向包藏风说些表达歉意和感谢的话。
听到喊声后,包藏风停了下来。待到鹊家姐妹过来后,他忍不住对着牛背上的姐妹俩说道:“两位姑娘,你们怎么有完没完,刚刚我们都已经当着仙子的面将事情的原委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你们还想怎样?”
“公子,你先别激动,我和姐姐并无恶意,我们是来向你致歉与致谢的,希望公子不要误会!”鹊依依忽然从牛背上跳了下来,有些害羞地行礼道。
“姑娘,言重了!既然姑娘你们不计前嫌,那我也就放心了。对了,姑娘,我这位仁兄,不,这位大魔头,他血洗了你们族人,我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不过我是被他要挟的。我想我还是应该帮助你们做些什么……”包藏风说道。
“这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也没怪公子。公子你不必为我们做什么。另外,这瘟牛大魔头也得到了惩罚,不过我们的父王和母后就死得太冤了……”鹊依依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一旁的牛狂犇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奈何却被白如雪施了一道咒法,不能说话了,也不能变回半妖的状态了,更不能施展任何神通了;另外,之前包藏风让他忍耐一二,待包藏风和白仙子打理好关系后,就求对方还他自由:想到这里,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不过,他的心里却暗暗骂道:现在让你这两个黄毛丫头骑我,早晚我会将你俩骑回来的,还有那什么白仙子,都给我等着……
“姑娘还请节哀!我看这样好了,我还是帮助姑娘你们将你们受害的族人给掩埋了吧,以免被那些虎豹蛇虫之类的给再次祸害了,反正天色还早!”包藏风关心地说道。其实,这不过是他的逢迎之词,主要是他还是有些担心牛背上的鹊巧巧会找他麻烦,他现在还不是鹊巧巧的对手。
“多谢公子!姐姐,你看?”鹊依依一边对着包藏风说道,一边又望向鹊巧巧。
“妹妹,你看着办吧!”鹊巧巧在牛背上答道。
……
之后,包藏风便跟着鹊家姐妹又回到了她们的族地,一起掩埋了那些被害的族人,且交流了很多,彼此间熟悉了不少。
掩埋掉那些尸体后,包藏风便提出要离去了。这时,鹊依依忽然问道:“包公子,你刚刚说你明天要去苴国,这是真的吗?”
“这还有什么真不真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包藏风说道。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本来我们也要去的,但是我们的父王却……现在我和姐姐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去了……”鹊依依有些迷茫地说道。
“依依姑娘,依我看这族地你们也应该呆不下去了,你们还是和我一起去吧,正好我们还可以同路,彼此间还可以相互照顾!”包藏风说道。
“这……好吧!包公子,你先等等,我去给姐姐说下。”鹊依依说道。
……
最后,三人一牛便下山往峨眉山那边而去了。
到达峨眉山山顶已是傍晚时分了,山顶上却人头颤动,呐喊声不断。
原来是野牛族一群人等借雕王的地盘在这里进行角逐。他们之所以跑来这里决斗,是因为这里有一块天然的决斗场——金光大平顶;而且他们野牛族的实力本就不弱,在峨眉山附近的排名仅次于金雕一族,因此才能顺利地借到这块决斗场地。
“王子殿下,加油!”
“加油,王子殿下!”
“王兄,加油!”
“加油!”
……
人群喊声不断,他们中的人全都在关注着决斗场的状况,根本就没有谁注意到包藏风他们,因为此时决斗已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正在决斗的双方分别是牛耕天和牛耕地。牛耕天是牛不耕的儿子,实力自然不俗;而牛耕地却是小公主牛耕云身边的一名守卫,没想到实力却如此强劲,他不仅打败了他的上司——牛耕树,还打败了“大将军”——牛耕山,更意外地闯进了这场决赛。
“你这小兵还是有点本领,本王子也不想跟你耗下去了,看你接下来能不能接住本王子的绝招。”牛耕天对着牛耕地忽然说道。
“王子殿下,多谢您的提醒,有什么绝招尽快使出来吧!”牛耕地客气地说道。为了继续保护公主,他决定拼死一战!
原来,牛不耕昨日就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已经决定带自己的女儿牛耕云去苴国开开眼界,因此去苴国的名额只剩下一个了。而今天,牛不耕又做了一个“利己”的决定,那就是通过决斗来选出剩下的那名获胜者,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牛耕天一定能获胜。所以,牛不耕在借完地并交待了决斗规则后就早早地下山回族地去了。
“擎天怒撞!”牛耕天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只大黄牛,并朝着牛耕地狠狠地撞去!
“啊”的一声惨叫,牛耕地就被撞飞了三十米开外。
“王子殿下威武!”
“王子殿下神勇!”
“王子殿下无敌!”
……
现场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
“哇,太精彩了!”鹊依依忍不住也小声地欢呼了起来。
“妹妹,小声些!”鹊巧巧说道。
可大家万万没想到,远处落地的牛耕地渐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忍着痛也变成了一只大野牛,该野牛通体漆黑,只有腿部是白色的,浑身的肌肉如钢铁一般,头上的犄角尖利如刀,一双牛眼燃烧着战火。
“疯顶乱撞!”牛耕地狂奔着朝牛耕天迎了过来。
接着“嘭”的一声巨响,两个牛头撞在了一起,然后大地抖动,尘土飞扬。
再然后,又是“扑哧”一声,血飙一地。牛耕天被牛耕地的牛角刺穿了肚皮。
“啊!我认输了……我投降了……”牛耕天痛苦地说道。
“包公子,你说这是不是一场好戏啊?”鹊依依对着包藏风小声地问道。
“还真是一场好戏!”包藏风应道。
“王子殿下,我,我,我……”牛耕地忽然醒悟了过来,变回了半妖的状态,似乎知道自己已经闯祸了,跪在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王子殿下……”
“殿下……”
“公主,王子殿下好像受伤了……”
“王兄……”牛耕云一边快步地跑了过去,一边喊道。
“公主,我,我,我……”牛耕地依然战战兢兢地说道。
“够了,牛耕地!我王兄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牛耕云说道。
“公主,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我也不想这样,求公主饶恕和原谅!”牛耕地磕头道。
“公主,这小兵刚刚使的好像是那‘贼子’的神通。我们定不能饶了他!”牛耕山走过来说道。
“对,像那‘贼子’的神通!我们不能饶了他!”牛耕树也走过来说道。
“既然这样,那杀了他!”
“对,杀了他……”
“杀了他……”
现场中不知道是谁喊出了一句,然后群情激奋!
此刻,远处“观战”的牛狂犇忽然变得不安分了起来,不停地扯动着鹊巧巧手中的绳索,似乎在引起鹊巧巧她们的注意。
“姐姐,这牛怎么了?”鹊依依小声地问道。
“姐姐也不知道,妹妹你不是擅长揣摩和猜测吗?”鹊巧巧也小声说道。
“可是,我只会揣摩我们有灵智的种族啊,我怎么知道这头笨牛要做什么?”鹊依依说道。
“依依姑娘,让我试试吧!”包藏风也小声地说道。
只见牛狂犇一会儿把头低低地垂下,一会儿又把头转向后方,一会儿又抬头看看人群接着又迅速地转向后方。
“喂,蠢牛,你是不是怕被那些人看到?”包藏风试着小声地问道。
牛狂犇不停地点着头,心里不停地说道:是!是!是!
“若是的话,再点点头。”包藏风再次说道。
牛狂犇继续点着头。
“依依姑娘,这蠢牛应该是怕被那些人看到它,所以才……”包藏风又说道。
“这个好办,看我的。”鹊依依说道。
不一会儿,她就将牛狂犇装扮成了一只大花牛。
那边,牛耕地继续求饶道:“小人曾经是学过那‘贼子’的一些神通,但也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公主啊。公主,您是知道这件事的。况且自从那‘贼子’被逐出族地后,小人就下定决心和他断绝了所有的关系。公主,求你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牛耕地,你伤了我王兄,你叫我怎么饶恕你?不过看在你一直保护我,曾经也好几次舍命相救于我的情况下,我也不为难你。这件事,还是让我父王来定夺吧!”牛耕云说道。
“多谢公主!求公主到时一定要替小人做主,不然小人怕牛王会听信谗言,不问缘由就取了小人的性命。”牛耕地继续求道。
“这个……本公主自有分寸。你先起来!”牛耕云说道,不过她心里并不想替他去求情。
“公主,不能就这样算了!”牛耕山和牛耕树说道。主要是他们被牛耕地打败了,觉得颜面无光,心中不甘。
“是啊,公主,不能就这样算了!”下面的人也说道,他们也不想牛耕地一个人出尽了风头。
“大家不用再说了,先将我王兄抬回去!”牛耕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