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一边玩儿去。”涂诺接过炒勺,开始干活。涂唯解开束在腰间的围裙,伸展了一下因为许久不动而有些僵硬的腰肢,这一下吸引了附近所有男性的目光,喷薄而出的鼻血差点将这条步行道漆成鲜红。她却并没有在意,而是在陆上章让出的椅子上坐下,抱过涂涂逗弄起来。
“啊,没意思。”宣三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也伸了个懒腰,萌晕了周边一个连的萝莉控,“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吗?”
“有啊,那边各个社团都在表演节目招新呢,应该有些意思。对了,”涂诺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大学生活动中心的剧场里有晚会,差不多快开始了吧。”
“哈,我要去看,我要去看。”宣三蹦了起来,“唯姐我们一块儿去吧。”
涂唯正犹豫呢,忙着挥铲地涂诺说话了,“姐你去玩吧,我在这里照看着就行了。”
“那好吧,我也去看看。”于是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就相携离开了。
“小陆你还不快跟上?!”涂诺头也不抬地说道:“保护她们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哦,那就把你一个人留这儿咯。”
夏天的夜幕总是姗姗来迟,而日暮的颜色将这山这水尽皆涂满。远远看去,这片天地好像一抷黄土,曾经埋葬过那么伟大的存在,又即将要再吞噬下多少生灵。
由远及近的,是夜的哀鸣。
在后台用于准备的排练厅里,嘈杂的乐声骤然停止,只余下乐手们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要不,我们再来一遍?”只休息了一会儿,大伙儿们刚缓过气来,主唱肖乐姑娘怯生生地提议道,“我刚才好像唱劈了……”
“嗯,好。”其他人也纷纷同意,都将目光投向了裘老师。
裘老师怀里抱着胡琴,面对着乐队而坐,他循着目光一个个望过去,然后露出少见的笑容来,“不用了,你们已经很棒了,大家先歇会儿吧,马上就要轮到我们了。”
“现在就先累坏了,一会儿上场还怎么表演呢?”
大伙儿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都对裘老师积累起了相当深的爱戴和敬意,很愿意听他的话,因此一个个都在附近坐下休息了起来。
“哈哈,凯哥,瞧你那一头臭汗,就一键盘怎么也累成这模样。”
“你还敢腆着脸来说我,你看看你衣服湿的,嚯,几天没洗澡了这味儿呀。”
“我这是男人的体香,不懂得欣赏真是的。姑娘们都喜欢,对吧皮皮姐。”
“滚开,离我远点儿,鼓槌不长眼哈。”皮皮高扬着两根鼓槌耀武扬威。
“王存你不错呀,皮皮姐也敢调戏,还当着裘导的面,不想活了吧。”
在这等候上台的时间里,大家嬉闹着,仿佛忘记了紧张,裘老师只是笑着看向他们,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咝,你们说这次表扬大获成功以后,会不会有学妹爱上我,协助我成功脱团呢?”李想抱着自己的电吉他遥想道。
“就那么点儿出息,你爹真是白给你取了那么一名儿了。”王存抓到机会死命的损他。
“怎么了?想要媳妇就叫没出息?你知道现在男女比到多少了吗?再不加把劲儿,幼儿园里都没剩下的了。”李想大义凛然地辩解道,“所以,现在光荣脱团就是我最崇高的理想。”
“呸,做你的白日梦吧。”孙凯唾了他一口,“你就是撸一辈子的命。”
“不过既然谈到理想,我的理想说出来绝对会让你们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