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赶紧道:“丘县之战,许国元气大伤,我们若在此时集中兵力一举进攻,应该能将他们彻底消灭。”
安之皱眉,道:“他们是元气大伤,还是已经毫无元气?陈琬调动死士是为了对付谁?那些死士死在谁的手里?你安排的援兵为什么没到?你作为太子爷兼将军,你都不动脑子的吗?他们打了胜仗,士气大涨;你刚惨败,士气不振,你哪来的胜算将他们彻底消灭,凭你满腔自信?”
理是这个理,但安之说得既冷淡又刻薄,是安然从未见识过的陌生模样。安然脸色青白变换,强忍着没再说话。
安皇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安之不耐烦:“这是太子殿下考虑的事情吧?”
话题又被原样绕回来,安皇大怒,拿起桌上的杯子扔过来。安之不闪不避,杯子砸在他身上,茶水洒了一身。安皇胸膛起伏不定:“你这个不孝子。”
安之平平淡淡道:“我从小就没有爹,自然也不是谁的儿子。再者,丘县之战我从未参与,丘县惨败也不是我的原因。陈琬私自调动死士,导致一个活口未留。我被软禁连大门都出不了,这些事跟我何干?结果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应该负责,这兵是我带的?将是我调的?我欠了你们的?”
这么多年,安之一直是懒散的,这般冷漠刻薄真的是从未见过。他素来自由,看来被软禁这事,真的伤到了他。
安皇瞪着他,道:“跟你无关是吧?你跟敌国公主串通,陷害小郡王,你还觉得跟你无关。来人,将他关到大牢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得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