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摇了摇头，虽然已经五个月了，可橘香不说，她也没问，无论男女，都挺好的。

“若是女孩子也好，长大像你一样乖巧。”

杏花长高了，她不好再揉她的发心，只是轻拍小妮子的后背，以作宽慰。

小豆子今日从国子监请假，少年似竹挺拔，青色直裰，气质清俊。

脱去从前的野气，当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清贵子弟，读书给了他气质，加上原本就不错的皮相，小豆子也是脱胎换骨，真正成了窦韫石了。

他眼角发红，阔步上前，拉住了杏花道：

“她一路颠簸，现下一定累的很，让她好好休息，晚一些再叙话。”

杏花懂事的点了点头。

顾东篱看向小豆子，笑问：

“倒也不差这几句，你如何，都还顺遂么？”

小豆子自己没说，顾氏含着泪光，笑容温润道：

“是个出息的孩子，明年就散馆毕业了，老师可以举荐他入朝为官，他若不喜从政，当个西席散僚也不错，哪怕去经商做生意，也挺好的——这些日子，他与柳承关系好，加上庆山公主也怀孕了，柳承顾不上鲤跃的生意，时常让韫石去看顾呢。”

顾氏早已改口，不再唤他小豆子，而是韫石。

顾东篱有些惊喜。

“庆山也怀孕了？”

说起来，也算她的小徒弟呢。

包诚笑了起来，搓着手掌感叹道：

“是啊，那小子乐得都找不到北了！当时当驸马，还要死要活的，现在疼爱妻子，宝贝孩子，全然不像当初那个傻小子了！你看他与韫石，那时还打架呢，现在不也成了好友知己啦？”

小豆子有些汗颜，挠着头，有了从前模样：

“他性子真诚坦荡，人虽蠢了些，倒是还能相处——”

“喂，你说我什么坏话呢？”

柳承的声音，从院门口咋呼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