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奴也不是什么蠢人,话一出口当即意识到不对,可惜为时已晚:“公子,檀奴虽是迫了柳娘子,但奴于心不忍,才并未破她身子。”
檀奴越说声音越低,这话说出来哄那些昏聩之人许也行得通,可偏偏高皎不是。
高皎见两人情状,却也不急着发难,下人做错事情便喊打喊杀,那是蠢材干的事情。打蛇打七寸,他最擅长的就是捏着别人的软肋,让可用之人踏踏实实为他做事。
檀奴性子倔,打他骂他并不管用。他心生一计,并不拆穿檀奴的话,反而说道:“哦?果真是完璧之身吗?”他好整以暇地走过去掀开柳青萍袖子,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眼那守宫砂:“守宫砂这东西做不得数,寻个略懂草药医理的人来,都能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柳青萍抬眼望向高皎,与他寒潭一般的目光对上,一时摸不清他的路数。
高皎玩味地笑起来:“既然守宫砂无用,那便由我亲自来验,至于檀奴你也来一起做个见证。”望着檀奴讶然的神色,高皎笑容加深,命令道:“别愣着了,将她的衣衫脱下来。”
檀奴抖着唇,脸上血色迅速褪去:“公子.”声音里含着乞求。
柳青萍不妨高皎来这招,想来此人以折辱人取乐,当真可恶。本来也不是第一次在这两人面前脱衣裳,柳青萍不忍看檀奴惨状,打算自己动手。
可高皎向来以玩弄人心于鼓掌间为乐,岂容柳青萍轻易破坏。
柳青萍在高皎冰凉刺骨的眼神下,到底不敢激怒他,缓缓放下了手,只是轻声出言安慰道:“檀奴,我无事的,左右我是脱过一回的,你只当是帮我了。”
檀奴听了这话只觉无地自容,在没遇到高皎之前,檀奴家里本是佃农,后来家乡发了大水,只他与一个八岁的弟弟逃了出来。为了给弟弟一口吃食,他将自己买了,牙子见他生得好模样又将他转手卖给勾栏院,他一开始抵死不从,被打得不成人样,为着自己弟弟才勉强活着。
不过弟弟一直身体虚弱,是个药罐子,卖身钱用完了,他就只得逼着自己出来做小倌,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客人,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了。渐渐有客人知道他皮相好,床上更是什么花招都使得,随意作践只要钱给的多。
有一回遇到个客人,好险就没挺过去,恰好高皎路过救了他一命,还给他弟弟寻了大夫。高皎见他是个心性坚毅之人,就把他带在身边,着人好生安顿他那幼弟。
自己从前是怎样的煎熬,如今却因为自己的过错将心上人拖进苦海,叫他情何以堪啊。
可是如今又能如何呢,只有公子看见他受了磋磨,乖乖听话,他才有可能放过柳青萍。他只得鼓起勇气,站起来一件一件地将柳青萍的衣衫褪尽。
见檀奴听话,高皎走过去一把将柳青萍推向檀奴怀里,柳青萍向后一倒,檀奴忙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高皎挨过去,凑到柳青萍面前,弓起两根手指刮过她细嫩的脸蛋,又一路顺着她的下巴滑到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