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惊慌,纷纷劝阻尉迟珉当下手中长剑,让将士们撤离。
“皇上他对四殿下您,也是寄予了厚望。”这时候一个个都冠冕堂皇的站出来,说着为他好的话,奉承着父皇。
想当初他犯了错事,这群人怎么不替着他求情,想当初,一切都是想当初。
“你们吃着朝廷俸禄,一个个饱读经书,可惜做了官,却都一个个成了攀附权势,唯利是图的小人了。”
尉迟珉这句话并不假,朝堂之上的大臣,又有几人能够彻底做到洁身自好。
抵着老皇帝脖子的那把剑,一直未曾放下来。
而尉迟珉还站在远处,瞧着那群人脸色逐渐变化,许是他说道了点子上,说到了那些人心中的痛点。
他有贪欲又如何,他想做的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又如何,这人世间又有几个人如他现在这般坦诚。
尉迟珉眸色血红,布满了杀欲,对着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
对着老皇帝方才那般恳恳切切的态度丝毫不在意,在他眼底,早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父子之情。
有的也只是他想要杀了他的念头。
“你趁早放下那些心思吧,乖乖写了这张传位诏书,我便留你一条性命。”
尉迟珉缓缓走向大殿高台,龙椅所在之处,他抚摸着那龙椅,心中洋溢着激动,平静不下。
“父皇,您就乖乖动手吧。”他按着老皇帝的胳膊,逼迫着老皇帝动笔。
老皇帝不肯屈服,然而,他那点力气哪里能够同正当年壮的尉迟珉相比。
字歪三斜扭的,写的极不规整。
尉迟珉一怒之下将着第一份诏书直接丢在地上,又重新换取了一份锦布。
“尉迟珉!”
“皇上,万万不可呐!”众大臣上去不得,也有小部分正准备附庸的。
老皇帝同着尉迟珉僵持不下,字已经写了三四个。
“让你写下诏书是给你机会,没有这诏书你也大势已去,恐怕待会,便只有抱着尉迟承尸体哭得份了。”算算时辰,那边也应该动手了。
就差这一纸诏书,这天下便是他的了,纵然外界百姓怀疑,却也不知晓其中实情。
“谁说本宫死了?”大殿之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低哑而又深沉,从那里面走出来的人儿身穿黑色锦袍,虎纹盘踞。
单单是人站在那处,便足以将着朝堂之上的气势朝着他那处去了。
众大臣诧然,纷纷跪地而拜:“太子殿下。”
传闻言太子殿下至今昏迷不醒,卧病在床。
而如今所见之人,衣冠楚楚,身姿挺拔,瞧不出半分虚弱的模样。
“还有本宫。”皇后不知何时,也跟随着尉迟承从后殿出来,惊的众人茫然无措,而尉迟珉坐在龙椅那处,惊的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瞧着尉迟承,他怎会相安无事,明明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