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不少东西,几个年轻人在聊天,她没什么参与的。
给老板留下了一百,老板不肯收,她一直坚持,让他没办法,只有收了下来。
散了以后,她自个儿又回到了帐篷。
看了一眼时间,她惬意得很,给赵玉良发了条消息。
不敢来了吗?
赵玉良没有回复,她将手机收起来,躺在帐篷里,闭眸小憩。
白天睡够了,晚上也没有瞌睡,外边有人在弹吉他唱歌,她凑上去看热闹,她以前也学过吉他,不过被说成是不务正业。
等那人一曲唱完,她鼓掌,那人一头茂密的棕色卷发,绿色的眼睛,像一只猫。
他将吉他递给她,你也来一首?
她也没推辞,抱着吉他坐在一旁,翘起腿,拨了几根弦。
歌声很清脆,却又透着哀伤。
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天堂原来应该不是妄想只是我早已经遗忘
当初怎么开始飞翔
二楼阳台,窗纱拂动,傅洺九背对着窗户,拿起红酒,手里握着一只海螺,脖子,挂着一颗水晶。
里面是骨灰,他想让这两人,用这样的形式,来陪伴他。
他旁边站着个男人,正望着窗外,表情有些复杂。
真没想到,她说的表哥,竟然是你。
傅洺九昨晚就回来了,听说云朵被欺负,他自然,是气愤的。
比之以前,他沧桑了不少,不再是翩翩公子,整个人多了几分颓然的气质。
她从小都很乖。
他沉着声音,有些恍惚,她父母把她囚禁的很好,就像是在一座城堡里,她现在才知道反抗,或许不算太迟。
严宴侧耳倾听,有些玩味,她以前都不喜欢反抗的?还是说,如果没有这件事当导火索,她会任由事态严重下去?
你不了解她。
傅洺九有些愧疚,她胆子小,敢来这种地方,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能将死亡看待的如此风轻云淡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