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林晚晴的病房,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我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叫来医生护士,医生护士也吓坏了,据护士讲,林晚晴半小时前还在病房里。
当时这里就乱成了一锅粥,我没去惊动方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林晚晴自杀与方正有些关系。
我没在理会儿这些医生护士,转身出了病房,火急火燎的四处寻找,在楼梯拐角处,把一个小护士的托盘给撞翻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着为她捡起洒落一地的东西。
可当我把东西捡起来并重新塞回她手里后,听到她惊喜的叫了一声:“咦,是你啊莫北。”
“呃……”我一怔,这才抬头看清,原来是那个叫阿姰的小护士。
我现在心里很着急,真心没心情在她这多耽误时间,再次郑重的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有事,先走。”
说着,我便匆匆下了楼。
“喂!”身后传来小护士不满的声音,但我并没有理会。
下楼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要去哪儿?我自己都不知道。
想来想去,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念头,我再次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的天台。
本来我觉得,她要真心想死,不可能再选择天台这个地方自杀,然而当我上来后却发现,她真的在天台。
当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救赎林晚晴的任务,便已经在我心里自动转换成了义务,乃至责任,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自己应该,也必须去救她。
她静静的站在天台的边缘,昂着头,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微风扑面时,她一头青丝摇曳。
“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她说。
“谢我什么?”我问。
“谢谢你,在我决定死去时,你给了我一点心动的感觉。”她说。
“……”我真心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让她心动过。
“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想像其她女人一样,拥有她们一样的生活,然而,在我面前我除了钱,什么都没看不到,未来的样子,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用钱与利益堆砌的牢笼。”
她自言自语,仿佛在品读自己的自传,又仿佛……又仿佛在诉说遗言。
“别人眼里我是贵妇人,我嫁给了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然而……我们却从来没有同过chuang,我至今还是一个处-女,他说不想毁了我。呵呵……”
“我被关在一个笼子里,从来没有让我关心的事,从来没有让我关心的人,从来不知道做了饭等谁来吃,从来不知道有谁还在乎着我……”
“打雷时,我会害怕,我把耳朵堵起来,但那雷声就像地狱的魔音,无孔不入。每当那个时候,我就害怕的瑟瑟发抖,我多希望有个人能陪陪我,可……偌大的房间里,始终就我一个人……”
“每次月事,我都很疼,我会疼的爬不起来,我多想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女孩,在这个时候,会有个男人陪在她们身边嘘寒问暖,会给她倒一杯红糖水……”
“每天晚上睡觉我都不敢关灯,我害怕孤独,然而我却一直孤独着……”
“我也想依偎在男人怀里……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因为我会无时无刻的想要,想要男人把我……”
“我原以为,我会把他捂热,把她的女儿捂热,我原以为,他总有一天会把我当成他的妻子,可……”
“我终究只是在做梦,做一个一厢情愿的梦而已。石头可以捂热,但热过之后,还会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