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白露摇了摇头,伸手抓住陈犹孤的手,手腕上传来的冰冷的触感让陈犹孤不由得眉头轻皱。
“戌印!转生之术”陈犹孤双手结出一个古怪的印记,其内仿佛蕴藏着一个贪婪的巨兽般,让人看一眼就好似被吞噬进了无限的黑暗。
一股澎湃的生机缓缓从陈犹孤身上流了出来,一点一滴汇聚到戌印之中,“此术是我第二次用,没想到杀人技用来救人。”
看着陈犹孤愈发苍白的面容和满头的冷汗,再想起刚才陈犹孤的那句“你欠我一命”,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刚想开口阻止,可那印诀已经凝成。
一股强大的生机刹那间涌入白露的体内,破损的心脉在这生机的滋养中奇迹般恢复,看着微笑的陈犹孤,白露想说什么,可是浓浓的困意袭来,她还来不及开口便昏了过去。
取过还有点润湿的衣服,轻轻盖住白露玲珑有致的身子,陈犹孤咽了一口口水,苦涩地笑道,“我内伤严重,现在灵力耗尽,生机消耗了大半,能不能挺过去就不知道了。”
摇摇欲坠的陈犹孤看着熟睡的白露,叹了一口气,“我剑鬼虽然杀伐果决,麻木不仁,但是从来不是言而无信之辈。”
当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发出力竭的酸痛感时,陈犹孤终于放弃了强撑,一下子昏厥过去。失去最后一丝灵力支撑的陈壮的外貌,也早就消散变回了陈犹孤原本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
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白露的耳朵里,她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眼的只有朦胧的橘黄色的篝火散发出来的火光。
随着感官的逐渐复苏,白露身体的每一寸部位都传来酥软的酸爽感。似有一股重重的力量压在了胸口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呃——白露长长地呻吟一声,脑海中似闪现过什么一样,她陡然睁大了双眼,一只瘫软无力的手臂正压着自己的身上!
“陈壮!陈犹孤!”白露一下子爬起来,看着身体有些发凉的陈犹孤,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又连忙跪着爬到他身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放到了他的鼻子下方。
微弱的温热的气息,从他鼻腔里缓缓运送出来。
白露咽下一口口水,神情满是慌乱,一把抓过篝火边陈犹孤的衣服,盖到了他仅穿着一条内裤的身子上。
似乎有些担心陈犹孤还是怕冷,又将自己的衣服盖了上去,甚至连人都轻轻趴在他的身上。
“陈犹孤!你是傻子吗!”
望着脸色惨白,陷入昏迷的陈犹孤,白露愈发担心起来,“你还有内伤啊!我真的搞不懂,你这修炼的什么邪术!明明我都死了,你还把生机给我。”
说着说着,白露便哭了起来,“你们男人不都是骗子吗?你干嘛要那么信守承诺啊!你就不能像那些自私自利,贪财好色的男人一样吗?你就不能像我爸抵不住诱惑要了我妈,又说走就走,无情无义那样吗?干嘛要让我欠你一条命啊。”
“呜呜啊啊啊呜呜……”
“你干嘛要让我相信世界上有好男人啊!”白露早已哭成泪人,说话也哽咽得断断续续,“你这样搞得像你喜欢我一样,我不需要你喜欢!我不想喜欢你!这是干嘛啊!”
尽管白露已经哭得声嘶力竭,可陈犹孤仍然没有醒来。这几日的种种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一帧在她脑海中闪过。
“我这人天生命贱,就是喜欢喝这种酒。”
“小孩子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不就是戳穿你骗酒的事吗?女酒鬼。”
“你身上有不少门派的武技法诀,又是易容术又是浮空术还有驭物术,没少偷学吧?”
“这么记仇,留着也是祸害,送上门来找死?”
“陈某不是那种人!菇凉用这种方式换命,实在是,太过……太过,放荡!”
“你们女人,不应该把贞操看得比命还重要吗?”
“只不过没有多少事是值得我去笑的,我不喜欢假笑着去迎合别人。”
“你今天为什么穿成那样啊?”
“这次你躲过了鬼影队的追杀,下次可能就更难躲过去了。”
“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