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你！告诉我，你来驻地的目的！”深知白羽的古长卿自然明白他耗费如此精力将分身投到这里肯定有所图谋，自然不能轻易杀了。

白羽却突然低下头，气息变得低迷了起来，“亥印推理往今，子印剥取记忆。我去过一趟太平洋遗迹了。”

“什么？你一个人？”古长卿大惊，“那你如今的实力……”

“怎么可能那么强，连遗迹长什么样子，里面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白羽连连叹气，“但是我捡到了一块碎片。”

说罢，白羽从怀中取出了一枚拇指大小，泛着七彩光芒的石碎片，“你知道我通过这块碎片看到了什么吗？”

不待古长卿发问，白羽便缓缓道，“大祸将至，而这是一柄神剑碎片，我看到这柄剑，斩碎了星空碑！而持剑人，就是陈犹孤！这是未来大祸的唯一破法。”

“古兄，你知道我还看到了什么吗？”白羽一脸难以置信，“我还看到了我们两的命运。”

“不可能！”古长卿惊道，“亥印不可能推演学会十二星辰印的人，这世间谁都有可能推演出来，唯独我们二人！”

可白羽丝毫不顾古长卿的惊骇，自顾自道，“我只是看不惯联盟高层的恶心嘴脸，可是在人族存亡面前，我当然懂得取舍，若是有一天需要，我会自杀减少麻烦。”

“你什么意思？”看着白羽分身逐渐淡化消失，古长卿急道，“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力荐陈犹孤来碑悟是不是因为那个碎片？你……”

还有太多想问，可白羽的分身已经消失了。

华国大地，一处普通的府邸里，年轻男人正在闭目行功，突然睁开双眼，吐出一口鲜血。“北极还是太远了，分身支撑不了多久啊。”

白羽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气息有些低迷，但嘴角却轻轻扬起，“不过好歹也是把那碎片送了出去。”

还没高兴一秒，一股侵蚀大脑的疼痛顿时席卷白羽，一个沉闷的声音在其脑海里炸响，“白羽！你还是趁我闭关的时候把三生剑碎片给了陈犹孤，哪怕伤了根基也要如此？”

“没办法啊”虚弱的白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哈着气，“您太强了，仅仅是一道残魂便可让我生不如死，你所画的大饼，我可万万不敢相信啊。”

“那你就不怕现在我就弄死你？”沉闷的声音怒道。

“你可拉倒吧，”白羽呵呵一笑，“我在星空碑领悟的可是大道拆解，除非你本体现身，不然目前为止，这世上还没有可以杀我的人。”

“为了防止被你迷惑心神，我早就用寅印封住了我的所有恶念，想掌控我？你还不太行。”

“真是个有趣的人，明明是个恶人，却还想着拯救苍生？”

“恶？杀些该杀之人也是恶吗？那就姑且算是恶吧，可是恶又怎样？我也不过是看不惯部分人的作为罢了，这世间还是有我想守护的东西的。”

“你的私生女吗？哈哈哈哈，”沉闷的声音发出难听的笑声，“弱肉强食是世间常态，你守护不了每一个弱者！明明是一个强者，却做一些可笑的事，保护弱者就是杀害强者，谁在乎你那点善良？”

“我守护的人在乎就行。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不懂自强不懂反抗的弱者我自然不救。”白羽说到这里，顿了顿，“陈犹孤就是个很有意思的弱者。”

“你不会真的相信他可以杀我吧？”

“谁知道呢？”白羽微微一笑，“十五岁就报了灭门之仇，纨绔子弟发奋图强，天之骄子，我很看好他的。”

“天才变成强者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在我彻底苏醒之前，可千万不要让他死了，我会亲眼让你看到，即便不是巅峰状态的我，在这里，就是神！”

白羽没有接话，只是笑笑。他当然不会告诉这残魂自己推演出来的东西，至于他和古长卿所提到的正与邪，善与恶，那都与自己无关。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让时间和历史来评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