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也轻松击倒赵黑塔的同时,李也的同僚们也轻而易举地收拾了赵黑塔手下的那些喽啰。
至于严琦虽然仗着自身的速度与冷寒冰多周旋了一会儿,可当冷寒冰将自身的冰冻异能发挥到极致,在极度的严寒下,严琦很快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专案组警员们与赵黑塔以及他的手下,整个交手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正是得益于此,被赵黑塔派去船舱的王六,不仅没时间去威胁那些被他们绑架的研究员,就连船上的那些实验机器以及异人药剂也都没能处理干净。
最后这些东西全都落入了专案组警员们的手里。
而有了这些人证和物证,对案子接下来的审讯工作无疑将会提供极大的帮助。
情况也确实如此,等到专案组警员们将赵黑塔等人押送回特管局后,蒋振中立刻组织人手对他们进行了审讯。
那些普通的小喽啰自不必说,封闭的审讯室里,面对如山的铁证,专案组警员们都不需要开口,他们便都竹筒倒豆子般的将地下研究基地和货船上的事,一股脑的都抖露了出来。
相比之下,赵黑塔王六和严琦的嘴巴稍微要严实一点,但当他们得知刘敬业也已经被专案组“请”到特管局调查后,便都再也没了顽抗的底气。
特别是赵黑塔,在得知刘敬业也已经落网的消息后,他立时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人一下便瘫倒在了审讯椅上。
因为赵黑塔很清楚,他和自己那些手下不一样,他犯的那些命案都足够枪毙他几百回了。
可如果刘敬业还没倒的话,兴许还能帮他找个顶级的律师,争取判个死缓之类的。
但现在刘敬业也进来了,那他唯一的一丁点希望也就完全破灭了。
审讯室里,刘永强又一次坐到了刘敬业的对面,这次他没有急着开口审问,而是就这么静静的与刘敬业四目相对。
刘永强感到非常好奇,诚如第一次见刘敬业时刘敬业说的那样,他一个大型上司公司的老板为什么要去趟异人药剂这趟浑水呢!
从迄今为止的调查来看,海晖医药公司在研究异人药剂方面,费时数年之久,且投入了大量的资金。
但直到最近,才将很少一部分研制出来的异人药剂散到市面上。
而且这么做很有可能也不是为了回笼资金,或是赚钱什么的,仅是为了扩大人体实验的数据样本。
大投入,零收益,这不符合刘敬业的身份
刘敬业又不是科学家,他只是个商人,他没理由去干这种花钱不讨好的事情。
“那么在这个案件的背后,会不会有着其他什么隐情?”蒋振中是如此猜想的。
所以这次审讯除了要让刘敬业认罪伏法之外,蒋振中还让刘永强顺便深挖一下整件案子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刘科长,昨天我不是都说了吗!地下研究室的事情都是鲁翟在管,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哦!也不对!我也有一定失察的责任,这点我承认。”刘敬业见刘永强迟迟不说话,于是先开口了。
“刘敬业,你是不是觉得鲁翟死了,就可以把所有的锅都扣到鲁翟的头上?”刘永强一拍桌子,怒声喝问道。
“什么?鲁翟死了?这怎么会?”刘敬业瞪大了眼睛,表情十分的惊讶,对于鲁翟的死似乎非常的意外。
看刘敬业这样的表现,显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于是刘永强也懒得再和刘敬业兜圈子,直接将货船的事情告诉了刘敬业。
当刘敬业听说之后,表面虽然一副错愕的模样,装作听不懂刘永强在说什么,但实际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
若是用来做人体实验的货船真的被专案组找到了,那赵黑塔他们肯定也已经落到了专案组的手里。
只要赵黑塔他们嘴巴不够严实,那自己可就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了。
然而越是害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刘永强见刘敬业还在那儿硬挺着,便打开了悬挂在墙上的闭路电视,直接播放起之前审讯赵黑塔的录像。
录像中,赵黑塔面如死灰的向审讯的警员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犯罪事实,并供出了刘敬业是他背后的指使者。
当刘敬业听到赵黑塔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刘敬业终于再也忍不住,他疯狂地冲着闭路电视大喊道:“这是污蔑,这是陷害,这个人在瞎说。”
“刘敬业
,安静!是不是瞎说,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刘永强冷冷地道。
自打刘敬业接受审讯以来,表现的一直都很冷静,但现在他的情绪终于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依照以往的经验,这代表刘敬业距离崩溃认罪已经不远了。
然而刘永强没想到,在如此确凿的证据和证词面前,刘敬业竟然还是拒不认罪。
看完整个审讯录像后,刘敬业一言不发,颓丧的在椅子上坐了三四分钟,可最后在刘永强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刘敬业的表情居然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刘科长,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又没做什么。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赵黑塔要构陷我,但他说的事情我肯定都不是我做的。”刘敬业耸了耸肩对刘永强道。
“呵!”
在过去刘永强审讯过不少犯人,但像刘敬业这么嘴硬就是死不承认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他不禁被刘敬业给气笑了。
“刘敬业,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要知道凭我们手上掌握的这些证据,就算你不承认,我们也一样可以定你的罪。”
刘永强对刘敬业的审讯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可期间无论刘永强是好说还是歹说,刘敬业对所有指控自己的罪行就是概不承认。
甚至到最后,刘敬业还扬言要找律师,反过来控诉特管局。
眼见自己实在是没办法拿下刘敬业,刘永强只能终止了这次审讯,打算明天再说。
望着刘敬业起身离开无奈的背影,刘敬业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但这抹得意之色也仅仅只维持了片刻,刘敬业的目光转而便又变得焦虑起来。
刘敬业虽然不是学法律的,但干了这么多犯法的事儿,多少对法律也有所了解。
他很清楚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在没有被告人供述的情况下,只要证据确凿,法院依然可以定被告人有罪,并处以刑罚。
所以刘永强说的没错,事情到这份上,即便他不认罪,顶多也就只能拖拖时间而已。
如果自己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就肯定还要想别的办法。
该怎么办?
正当刘敬业即将陷入沉思之中,从审讯室外进来了两名警员。
“刘敬业,跟我们走吧!”其中一名警员面无表情的对刘敬业道。
“知道了!”
虽然对突然闯入的警员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刘敬业感到相当的不满,但他也没有磨蹭,爽快地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椅子。
在两名警员的押送下,刘敬业回到了这两天他一直住的特管局的羁押室。
躺在羁押室的硬板床上,刘敬业用胳膊枕着后脑勺,两眼失神的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心中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