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战点点头，恭敬的施礼：“请先生教我。”

“哈哈，甭跟我弯弯绕。你以为是个人都能在时间流里，跟我谈天说地。小兔崽子，你的事情我回头再说，现在就跟你聊聊这陈天啸的渡劫经过，再说其他。”

“是。”

“你来看……”石先生指着天上的云层，和此刻的陈天啸：“按照常理，他断然不会渡劫成功。所谓化神雷劫，你可以把它当成高考，甚至人生中每一段重要的考试，任何时候，你先不要谈公平，先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这份能力，去面对这样的考核。因为任何时候，公平都是相对的，他不是绝对的。当你认为这世间不公，你要么去改变，要么去接受，要么自生自灭。对吧……”

“是这个道理。”

“好，既然你接受我的道理。咱们的立场就是一致的。接着往下聊……”石先生拍了拍此刻的陈天啸，对林战道：“人生是一场修行，而雷劫，就相当于一次高考。你不能说过不去雷劫，这一辈子就毁了。但是每一个人，都把这道天雷（高考），当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包括陈天啸……”

“所以？”

“所以陈天啸其实是知道化神雷劫会来的，但是什么时间来，怎么来，如何来，他并不知道。本来以陈天啸的待遇，惊天峰首座会亲自指导他如何渡劫，必要时刻，沈惊天甚至会不惜直接干预天雷，让陈天啸过关。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

“好，但是事情发生了意外。”石先生笑道：“陈天啸和战龙皇决战，本就是以低打高。虽然在青云大陆每个人都有觉醒替身的能力，而境界修为的差距，并不足以一定无法越级杀人。但是境界的差距，依然如一道天堑，隔绝着实力上的绝对差距。你想想，陈天啸是元婴中期，战龙皇是化神初期，这隔着两道天堑，陈天啸，如何能赢？”

“石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不解。”

“嗯，你说。”

“您说境界的差距，不管怎么拉锯，依然是一道天堑。可是陈天啸师兄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修到了元婴中期。而战龙皇这个巨婴，是靠他爹的努力，一步一步，欺骗天道，未过天劫（高考）就直接（保送）到的化神初期，这两者之间，难道就真的没有差距？凭什么有一个好爹，就可以把别人的努力踩在脚下，这样的化神境（学历），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石先生乐了，点点头：“你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道理不全面。每一个人的成功，都有因果关系。战龙皇是靠他爹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也是实力和运气的一种。你不能否认他升级到化神境的这一事实。对吧……”

“是，我不否认。”

“那就好。你不要管他通过什么样的关系还是手段，达成了化神境（顺利高考）的这一事实，但有些时候这境界（学历），就是通往“天道”的敲门砖！你可以不服，但你不能改变这一事实。所以我才说，公平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天道冷酷，却并非无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所以我现在问你，陈天啸，他在没有体力，修为散尽，意志崩溃的时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渡过了这个不可逾越的天堑。”

“这……”

林战迟疑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也不是心中没有答案。

他只是无法定义这样的因果，算不算渡劫的理由。

“没关系，把你认为对的答案，说出来。”石先生笑道。

林战点头：“或许是因为陈天啸师兄在那种情况下，进入了某一种状态，而这种状态，让天劫找不到攻击他的理由，直接过关了？”

“孺子可教，但终极的原因是，雷劫所要面对的，是修行者强横的抵抗。但那时的陈天啸，根本已经无视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