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杀我吗？”

“杀。”

“可你，杀的了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好啊。”

凌飞雪点了点头：“还算有点骨气，你现在，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今天你能死在我的剑下，也算求仁得仁。别怪我，这世界就这样。”

“祖师，是不允许杀人的。”

“我知道，我只是不小心，失手了而已。”凌飞雪笑道：“杀了你，谁也不能把我怎样。再说了，失手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啊，那我们就，恩断义绝吧。”林战叹了口气。

“恩断义绝？”凌飞雪点了点头：“你这是，打算彻底的，和我撇清关系了，是吗？”

“不是。”林战看着凌飞雪，眼神里，早已没有半点昔日的情份，他苦笑一声：“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了断罢了。了断我曾经为了你这个女人，而深深沦陷过。”

“那你，有喜欢过我吗？”凌飞雪，突然间很好奇。

“喜欢过啊。”林战笑道：“我还和娘说，聘礼，就拿家里的至宝山河图吧。可惜你们太着急，等不了了。”

凌飞雪的眼皮，颤抖了几下。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看着彼此。

不过交谈的话，声音也不大。

擂台下的人，也听不见什么。

这两个千年死仇的男女，碰到一起，必然是你死我活，不会有其他结果。

聊了一会，林战就轻轻道：“开战吧，把咱们往昔的缘分，一刀两断。”

“你放心，我和你没缘没份。不过我听说，你觉醒替身了？”凌飞雪笑道。

林战点头：“你试试刺我一剑，不就知道了。”

“好啊。”

凌飞雪退后，抽出背后长剑，指向林战：“忘了我吧，从一开始，那就是一场戏。”

林战含泪，点着头：“你在我眼里，只是一张纸。”

…

二人话不投机，凌飞雪咬了咬牙，哼一声，长剑出窍，化作缤纷电射，一剑刺出雪花翻转。

凌霜剑？

凌霜冰气？

如今，擂台下观战的弟子，全都瞪大眼睛，惊呼一声。

凌飞雪师姐，果然是金丹巅峰的高手。

听说凌飞雪师姐，也是最近晋级金丹巅峰的。

好生了得。

这一招寒冰剑气，直接冻结了林战，一剑刺穿。

林战，一阵败。

此时，呆呆的凌飞雪，是真的没想到，林战就这么败了。

不过很显然，林战是有替身的，否则，他不会站着挨打。

果然没一会的工夫。

林战就浴火重生一样，从虚无中走出来，看着凌飞雪：“这一阵，我输了。也预示着咱们两个的关系，彻底了断。下一次见你，我会亲手，拧断你的脑袋。为我爹娘，小妹，族人，报仇。”

“你……”

凌飞雪瞪大眼睛，她看林战头也不回的跳下擂台，消失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凌飞雪的眼睛里，颤抖着几滴泪水。

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是自己，是父亲，还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她也是个棋子？

可最终伤害的，还是林战（林星辰）本身啊。

考核官大声喊去：“凌云峰，凌飞雪，胜。”

擂台下一片掌声，可惜凌飞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总有些话如鲠在喉，有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我不是无情的人，却把你，伤的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