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星辰的话，这真是妥妥的打脸。

同样是少年，人家战天皇的儿子战龙皇，已经是化神初期了。

而林超还在筑基中期晃悠，林飞还在筑基初期溜达。

林战就更别说了，史上最长练气期，已经成笑话了。

换句说话，没有了林高远庇佑的碧霞宫，现在一个战龙皇，就可能把这帮人秒了，这还有个好吗？

同样是儿子，别人家的儿子，已经比咱们的老子都牛逼了。

而咱们的老子，还不如人家的儿子。

这脸打的？

林远征喝了一口闷酒：“儿子，爹支持你，去吧，去你想去的世界，做你想做的事情。外面的人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你自己。”

“是，谢谢爹。”林星辰一躬到底，以做感谢。

…

酒席撤下，骷髅大帝没什么事就先撤了，紫龙门你们赶紧修复，免得遭人惦记。

碧霞宫轰轰烈烈的送走骷髅大帝，这个夜晚，司空雪却睡不着了。

林远征本打算拉着司空雪，行夫妻房中乐趣，毕竟十八年了，咱俩都不容易。

司空雪就说你先洗澡，去床上等我。

林远征乐的鼻涕泡都化作彩虹，沐浴更衣，焚香念经，上床静坐，等待媳妇归来。

结果媳妇，就归不来了。

夜色，亦如星辰耀眼。

霞光，点缀几许温柔。

远征宫，林战房间。

“娘，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林星辰正在收拾行李，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他要去联盟总坛，以林战的身份，拜入师门。

赶巧明日也是联盟总坛，广收天下门徒的日子，各大主峰都在极尽所能的招募弟子，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十二主峰也是充满竞争的，越在上游，得到的资源就越多。

越在下游，得到的资源就越少。

这也是紫竹峰没落的原因之一。

得知林战明天要走，司空雪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来到林战房间，看着儿子：“娘连夜给你织了两件毛衣，带了一些娘亲手做的点心，你尝尝。”

“谢谢娘。”林星辰拿起一粒蛋黄酥，放在嘴里：“嗯，好吃。”

司空雪笑着坐下，拉着儿子的手：“娘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又走。上一次娘见你，才这么大。娘是拼了性命抱着你，才在宫主大人那里，给你捡回一条小命。十八年了……”

昏暗的房间里，林星辰看着眼前的女人，竟有说不出的苦楚。

“娘，您这么晚……有话对孩儿说？”

“是。”

司空雪很郑重的看着林星辰，摸着他的脸，疑惑道：“你走的时候，还是个婴儿。回来的时候，都这般大了。娘怕再见不到你啊。战儿……”

“娘。”林星辰似乎听出一些话外之音，他起身，跪在司空雪脚下：“娘不要担心，孩儿不会死，也绝不会死。我要强大，我要成为这世间的强者，保护娘，照顾娘，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娘，谁敢碰您，儿子都要将对方挫—骨—扬—灰。”林星辰掷地有声，连着磕了三个头。

这一刻，司空雪不知为何，竟泪如雨下。

她捂着嘴，蹲下身子，抱住林星辰，放声大哭。

这哭声里，可能有对真正的林战，已经死去的事实。

也可能，有对此刻的“林战”，对自己的感情至深。

娘俩抱头哭了一阵，然后司空雪长叹一声，直勾勾的盯着林星辰，好久，好久，好久……

“战儿，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如实告诉娘。可以吗？”司空雪问。

“娘您说。”林星辰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林战，没关系的，哪怕你是林星辰都没有关系，娘不怪你，也不恨你，娘只想要一个答案。行么？”司空雪知道现在用任何证据，都找不出“林战”的瑕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