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点了点头,随后凑上前去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绣,随后后退一步,注意着张绣的反应。
张绣大笑道:“不愧是黄老将军的儿子啊,将门虎子!好!哈哈哈哈!”
黄叙闻言脸上紧张的神色也舒展而开,张绣这样子显然也是同意了自己的计划。
“我这就让全军停止扎营,连夜找一处防水的隐蔽高地再扎营。”张绣转头道:“来人!”
一名传令兵跑了进来,下跪听令。
“传令全军,停止扎营!同时通知斥候营,连夜为我军寻一处防水的高地。”张绣下令道。
“诺!”
张绣大军抵达广陵的两日之后,广陵城内
潘璋躺在床榻之上,床榻旁边一名医师正在为潘璋矫正被马超打断的左手。
“啊!”一声惨叫响起,潘璋疼得差点从床榻上跳了起来,但是被床头床尾两名壮汉死死按住。
“将军您再忍一会,马上好了。”医师匆忙间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安慰道。
潘璋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身上的衣物早就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
“嘿!”医师一声轻喝,双手猛然握住潘璋的左臂奋力一合,潘璋疼得全身瞬间绷直,双眼上翻,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呼”医师缓缓直起身,随后转身让站在身后的药童用纱布将潘璋的手包扎起来,随后对潘璋说道:“将军,您的左臂小的已经为您接上了,但是接下来两个月之内您的这左手是一点劲儿都不能使了,幸亏这次经脉没断,要是断掉了,您这左手是真的废了。”
潘璋的胸口起伏得犹如风箱一般,浑身汗如雨下,此时他已经无力再回答医师的话了,只能虚弱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医师等药童将潘璋的手臂包扎好之后,将医箱整理好,就跟潘璋告别,离开了房间。
见医师离开之后,潘璋朝站在门口的马忠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马忠见状,赶紧走到潘璋床边,下跪道:“将军?”
潘璋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开口,虚弱道:“我离开这段期间广陵附近可有什么异况发生?”
马忠考虑了一会,皱眉道:“异况倒是没什么异况,一切都跟将军您离开之前差不多,就是近日这连绵的细雨,上游水库里的水位估计又要过警戒线了,您说要不要通知上游水库的兄弟稍微打开些闸口泄一泄水库里的水?”
“报!”潘璋刚想答话,突然门外响起了斥候的通报声,马忠闻言看向潘璋,潘璋点了点头,示意马忠让传令兵进来。
马忠随后转头朝门口道:“进来吧。”
一名斥候疾步走进室内,下跪道:“禀二位将军,上游的兄弟传来消息,水库附近发现了敌军斥候的踪迹,还有水库西边的小山上留有许多杂乱的马蹄印,估计有数十人,应该是敌军的斥候小队,也就是说敌军曾经派斥候特地观察过澴河上游的情况。”
潘璋闻言大惊,慌忙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惊呼道:“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