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这样跑了出来,远哥哥心里肯定不好受。
只是不等她回去,在家里反思过的徐远就带着小伴先出现在铺子里。
“今天这事的确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委屈你了。以后你有任何想法就告诉我,咱们兄妹间不用有所顾忌,有什么烦恼大家都一起解决。”徐远怜爱的看着眼睛苦肿的长弃,语调异常轻柔。
长弃鼻头一酸,差点没忍住又要掉眼泪。
远哥哥怎么能这么好呢,明明她也有错,最后却是他承担了所有过错,还反过来安慰她。
“我……也有错!”长弃用力抽了抽鼻子,破涕为笑:“哥哥平日公务缠身,还要为我的事情操心奔波,我怎么能再辜负哥哥的辛苦,我去见那个人。对了,哥哥能先跟我说说对方的情况吗?”
徐远有些意外地看看她和鱼安安,鱼安安忙对他挑眉笑了笑。
其实长弃平时并不是无理取闹地性子,但每个人心底都会有一块别人不能触及的私密区域,也许她就是太过害怕与亲人分开,所以今天才会那样敏感。
如今哭过一场,心里的委屈不安全部宣泄出来,并且他们都愿意理解她安慰她,她被结结实实的安全感包围着,旁的事情自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此人姓高,二十有一,曾与我是同科进士,现任刑部比部司正七品司官,年少有为。最重要的是,他为人忠厚正直,秉性纯良悯善,虽说家世一般,但家境清白干净,是个可以托付的良人。”
长弃听得莞尔,玩笑道:“听哥哥将他说的那样好,我这心里直打鼓呢,担心面对这样珠玉似的人,会叫我自惭形秽。”
徐远也跟着笑了笑,分明面带骄傲地言道:“咱们徐家的姑娘亦是品貌出众,良善贤淑,配那高司官定绰绰有余。自然,需得你看重才是关键。”
傍晚时分,鱼安安照常关上店门,本欲回去吃个饭洗个澡,就安安静静地进空间里做首饰。
哪知她刚到家,就被长弃拉着,催促她赶紧换套衣裳,陪她一起去赴那位高公子的约。
理由是——她紧张!
这么敷衍的理由,鱼安安自是不信,但耐不住长弃缠人的功夫,最终还是被磨地答应了。
她回去随意换套素净的齐腰襦裙,头上只戴了支珠钗做修饰,素面朝天,可谓十分地随意。
席面约在御街余香楼的三楼雅间。
鱼安安看看这熟悉的位置,心里一时感慨万千,竟然是上次晏非带她来过地那间。
而今天这饭局说是相亲宴,不如说更像朋友间的约饭,没有那么多拘谨和规矩,对方来的也只有高公子一人。
但他们这边却是三个,徐远从容领着她们进去。
门一开,原本坐在桌边等候的青年,立刻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