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自茶楼走出,笑着送走林婶,直至回到“秋水”,整个人还有些懵,脑子里一团乱。
该说她和晏非还挺有缘吗?
生辰刚刚好就差一个月,一个六月六,一个七月七。
以前她觉得自己挺了解晏非的,无论是他因为孱弱的身体而不能保护家人的苦闷,还是他对于读书的渴望,以及他那极易害羞却又坚韧的性子。
她觉得这世上除了宋氏,就属她最了解晏非。结果她却连他的生辰都不知道,倘若知道……当年她就会再等一等,等过了他的生辰再离开。
那样也许现在晏家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公爹也不会死,晏非亦不用过得这样辛苦。
是不是他如今的性子,就是在过去那五年苦日子里给磨出来的?
“姐姐?”此时长弃迷惑地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鱼安安立刻回神,茫然地望着她,“怎么了?”
长弃看着铺子里好容易安静下来一会儿,便叫小伴取了饭食出来,趁着有空先把午饭解决掉。免得一会儿正吃着,又有客人来来往往。
“叫姐姐去吃饭呢。”长弃指了指靠墙的小桌子,担忧道:“你从见过林婶以后就不大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吗?”
鱼安安想装作无事地去吃饭,可坐下以后又实在没有胃口,加之长弃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最后便耷拉下肩膀叹口气。
“七月七是晏非的生辰,娘特意让林婶来告诉我的。”
长弃脸上闪过一丝讶然,小声问道:“宋婶要请你去赴宴吗?”
鱼安安摇头,“没有提过生辰宴。”
“那宋婶是何意?”长弃惊讶地猜测道:“是要借此机会撮合你与拂奴哥?还是要试探你的态度?又或是有别的安排?”
“我也不知,我本以为五年前的事情让宋氏恨透了我,但现在又这样……”
鱼安安苦恼地摇摇头,“他们要是直接给我一张生辰宴的请帖,我肯定就大大方方的去了,可现在这情况我就不知怎么办了。”
长弃支着下巴考虑起来,与此同时,又有客人进店看首饰。鱼安安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忙打起精神去招呼。
结果她陪那两位姑娘看遍铺子里的所有首饰,就连画册上没有摆出来的样式也都看过一遍,她们还是没有什么表示。
鱼安安以为这单生意大概率是要黄了。
结果,那位个子略高的姑娘却问道:“敢问贵店的匠师可在?”
鱼安安一愣,马上拿出热情地笑容,欠身道:“小女子便是,我姓鱼,亦是这家铺子的老板,不知两位姑娘有什么想法?”
高个子姑娘也欠身道:“小女子姓高,这是我的婢女岁荷,适才我看到门牌后面的一排小字,这‘私人订制’的意思是?”
鱼安安解释道:“便是按照每位顾客的要求,由小女子独家打造符合客人们喜爱的首饰,独此一份,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