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非蹙眉,“那女子你知道是谁吗?”
“宣珍,宣家嫡女,排行老二,一年前嫁进的何家,现在是何家少夫人。怎么?难不成连宣家的生意也出了问题?”鱼安安更加惊讶。
晏非掩饰住心里的震惊,沉默地打量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到一点难过的表情,可是从始至终她的反应都更像个局外人。
是她真的与何礼分道扬镳,不再在意了?还是在委曲求全呢?
“与公事无关,只是刚刚得知何少爷已经成亲有些惊讶,前几日还见你们……”晏非摆摆手,“你一直都知道他已经成亲的事情?”
鱼安安还是没有听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只道:“对啊,我还去参加了婚礼呢,何少夫人又美又温柔,真是便宜了何少爷。”
晏非的中指轻轻一颤,心里那绷着的根弦被用力拨动一下,看着小鱼那恍若没事的笑容,不禁更加心疼她,为她抱不平。
何家的人竟这般慢待小鱼,倘若如此,当年他宁愿拼着被小鱼怨恨一辈子,也绝不放她跟着何礼走。
结果……何礼还是娶了别的女人,却又私下里纠缠小鱼,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纵使小鱼出身不高,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这般轻辱。
啪嗒,敞开的窗户突然被晏非用力关上,抬起手轻轻遮住鱼安安的眼睛,柔声道:“别看了,坐下吃点东西吧。”
鱼安安在被他拉着往桌边走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一下子好像明白了晏非的行为。
不免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特意拉我来这里,难道是觉得何少爷骗了我,要当我面拆穿他?”
晏非倒茶地动作顿住,脸上闪过被看穿的窘迫,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心里有些慌乱。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这是好心办了坏事,又引出了小鱼的伤心事,而且还让她看到了那种画面。
晏非自责地抿起嘴,此事若他易地而处,定悲痛难忍,何况小鱼还是个柔弱的姑娘。
“是我误会了,来,喝茶,刚才的事情……便当没有发生过吧。”晏非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十分轻松,想就这样一句话带过刚才的事情,免得提起更多只会让小鱼更加难受。
然而鱼安安却静静看他片刻,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晏非,不管你误会了什么,我都要澄清一遍。我与何少爷清清白白,平日里也很少联系,最近是因为罗奶奶他们才见过几面。他已经是快要当父亲的人了,我懂得把握好距离。”她的声音严肃又认真。
晏非忙点头,“我明白,是我的错,不该这般鲁莽行事,倒让你心里不好受了。我、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说罢,他便转手拿起旁边的酒壶与酒杯。
鱼安安总觉得他的情绪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于是按住他手里的酒壶,“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酒就不用喝了。今天不是你的生辰吗?你这样出来,不用在家招待客人?”
晏非一愣,好半晌才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知道?”
他这个反应不禁叫鱼安安有些愧疚,五年前他就记得她的生辰,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