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城里的林家与何家是死对头,林家人误会我得何家看重,就想抓我过去威胁一下何家。碰巧被二妹遇上,她想救我反被牵扯进来。”
话到此处,晏非自责又难受,好像被人算计的是他。
鱼安安忙道:“哎,你别哭啊,我这不好好的嘛。再说那次也是有惊无险,后来我们就被何叔给救了。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一直风平浪静的,想来林家人已经忘了我是哪颗葱,就是一件小事,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晏非握紧双手,指尖扣得掌心生疼,后怕不已道:“当真没事了吗?”
“当真!”鱼安安回答的很坚定,却在对上晏非那双微红的眼睛时,情不自禁补充道:“明儿我再去问问何叔情况,保证不再瞒你。”
话是这样说,可第二天还没有等她去找何叔,林家的颂娘子就忽然找上了她。
“好一张狐媚脸,当初若是晓得你长这样,我万不会叫老爷见你。”颂娘子阴毒嫉恨地视线如冰锥般,一下一下狠狠戳在她身上。
鱼安安毫不畏惧,凌然瞪回去,讽刺道:“我当是颂娘子大度,配合自己丈夫,专门祸害外面那些可怜的清白姑娘呢。”
颂娘子冷哼一声,压着怒火,“你们将我家老爷伤成那样,老爷都不曾同你们计较,可见他有多喜欢你们。”最后几个字里仿佛淬着寒冰。
鱼安安挑眉,分明是何家在背后帮她们摆平的,他们倒也有脸来认领。
听颂娘子又说道:“我承老爷恩泽多年,这种时候便是极痛,也要为我家老爷着想。所以我便做主向老爷提出,要迎你那位妹子入府为妾。老爷也答应了,不日便会上门接人。所以烦劳安娘子回去,好好同你那二婶和妹子说说,叫她们别太高兴。”
鱼安安听的心惊不已,霍然起身,质问道:“村里那些流言是不是你们放出去的?”
颂娘子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眼神极为轻蔑。
鱼安安激动斥道:“你们的目标不是我吗,为什么要牵连无辜?一个女人的清白有多重要,你不清楚吗,你们这样做,分明就是想逼死她。”
颂娘子惋惜道:“可叹她竟没有去死,看来她将名节看得比命重要,那就只好将人带回林府,我会好好调教她的。”
“你……”鱼安安心惊地望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颂娘子毫不掩饰,轻抚上自己葱白细长的纤纤玉指,悠然道:“她惜命也好,只有这样被我折磨的时候,才能更痛苦更难熬。”
“你休想!”鱼安安一掌震起桌上的碗碟,咬牙切齿道:“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颂娘子娇笑,“她惜命,你惜她,简直太好了。你要好好记着,将来她受的所有苦,皆是拜你所赐。这就是你们敢勾引老爷的代价!”
鱼安安气地浑身发抖,这分明是在诛心,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扬长而去。
下午她去找罗老请假,又被责骂一顿,但好歹有了机会去找何叔求救。
可惜这次去的不巧,露华楼的伙计告诉她,何叔去州府办事,昨天就走了,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她在城里认识的人不多,而有权有势还能帮她对付林家的人,就只有何家。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去何府拜访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