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犹豫地看着何礼,其实,罗老更不喜欢这位何少爷,身为银楼少东家,却对金银珠宝一窍不通,顽劣之徒,朽木不可雕也。
何礼嗤笑,“我说能让你见你就能见,再说我可是这里的少东家,就算你不参与评选,我也能将你捧做银楼的匠师。只要你能帮我把花舞姑娘拿到手,一切都好说。”
“不不不,能让我见上罗老一面就行。”鱼安安略一思索,又忙补充道:“那能烦劳少爷再帮我一个小忙吗?”
“得寸进尺,说。”何礼嫌弃道。
鱼安安笑着说道:“再帮我打听一下郑姑娘的喜好吧,最好明天就给我答复。”
“哪个郑姑娘?”何礼蹙眉。
“县尉大人家的掌上明珠。”鱼安安道。
何礼了然,自信地表示没有问题。
“你的事情解决了,那该我的了。”下一刻何礼就转移话题,“花舞姑娘你都了解完了,那究竟该如何打动她?”
鱼安安沉吟半晌。
“追姑娘这种事情急不得,最重要的还是要心诚要投其所好,就比如人家想要一个苹果,你不能给她一个梨。而且这给苹果的方式,也要稍微有点……”
“我懂了!”何礼突然合掌,兴奋道:“我打听到花舞姑娘的毕生夙愿就是买下揽芳阁,那我就把这揽芳阁亲手送给她。”
鱼安安错愕又震惊。
好半晌才惊诧地问道:“花舞姑娘想当揽芳阁的新老板?你没弄错吧?”
她竟然这么热爱自己的事业吗?
“不会有错,这是揽芳阁的下人亲耳听到的。”何礼自信道。
鱼安安接受了这个毕生夙愿,毕竟人各有志嘛。
不过,“买下揽芳阁这种事情,你家里人同意吗?那得花多少银子,况且花舞姑娘也不见得愿意接受你这样奢侈地馈赠。”
想到家里,他父亲早逝,这些年家里的基业全靠母亲一人撑起来。尽管母亲对他万般宠爱,但在花舞姑娘这件事情上,她老人家反对的尤为激烈。
思及此,何礼忍不住抖了抖肩膀,马上改口道:“不能送揽芳阁,那我还能送什么?”
“你就会送东西讨好人吗?”鱼安安鄙夷地看着他,“用点心成不成,你知道花舞姑娘平时都喜欢和什么样的人来往吗?你把自己变成她喜欢的那个样子,不是更能吸引她?”
何礼眸光大亮,仔细一想,神色又暗淡下来。
酸愤道:“这个我打听过,花舞姑娘平时除了接触揽芳阁里的那些人,每月固定见得那几位贵客,都是官场上的人,定是迫于压力不得不见。唯有那一个例外……”
他恨得快要咬碎银牙,真不想亲口承认那个人的存在。
“这人是谁?”鱼安安八卦地看着他。
何礼不情不愿地答道:“就是那个从外地来的药材商,汪盏,嘁,一看就是个小白脸。没有我有钱,也没有我俊俏,花舞姑娘怎么就叫他当了入幕之宾!”
鱼安安禁不住上下打量何礼一遍,说实话这张脸长得是真不赖,比徐远还要好看,衣品也没的说。
就是这性子和那缺心眼的劲儿,硬生生拉低了他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