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害怕的时候就越容易出事,当她行至过道中间时,忽然在黑暗中瞄到一抹蜷曲的影子,看起来像个人。
寒冷的夜里,似有若无地血腥气,逐渐传入她的感官。
惊的她立刻停下脚步,大气不敢喘,凝视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影,他应该是受了伤,不时发出艰难地“呼呼”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一个弱女子,还是自保为上。
思及此,她马上转身往回走。
“救、救命……”
那个人察觉到了她的存在,立刻发出断断续续地求救声。
竟是个女人!
这下鱼安安不忍心了,壮着胆子走过去。
“你……是花舞姑娘?”
她惊愕地看着对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眼神往下,对方虽然穿着一层黑衣,却还是盖不住她那满身鞭伤。
有些鞭伤还在渗血,有些已然凝结,触目惊心。
花舞虚弱地抬起眼皮,想将来人看清楚,可她在这里坚持太久,还以为会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如今能遇上一个人,顿时又让她生出求生的欲望,对方的询问声也让她感觉到那并不是个危险人物,当下放了心,倒头晕过去。
“花舞姑娘!”鱼安安慌忙去查探她的鼻息,片刻后松口气,“幸好还有气。”
只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要是带花舞回客栈,这一身伤,会不会被那里的人误会?
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医馆?
片刻后她丢下花舞,匆忙跑回客栈,询问那里的伙计附近的医馆在哪儿。
没想到伙计是个热心肠的人,听说她有朋友受伤,而她又是本店唯一的客官,当下就同老板交代一声,和她一道出去救人。
一炷香后,二人合力将昏迷的花舞送到附近的小医馆。
“谢谢你啊,我刚还担心怎么把人带过来呢。”郎中正在内堂为花舞处理伤口,鱼安安和伙计便坐在外厅等着。
“没事,左右客栈就要打烊,我也无事做,帮上一帮也不费什么劲儿。”
伙计笑着摆摆手,又望向内堂,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打听道:“里面那位是你什么人?怎么受那么重的伤,我瞧着像是被打的。”
鱼安安伤心地叹口气,“她是我邻居家姐姐,因为些事和家里闹翻了,还被狠心地爹娘打了一顿,只好跑来投靠我。”
伙计同情地咂咂嘴。
待郎中处理完伤口,又开些药,他们又合力将花舞送回客栈。
鱼安安算算身上带出来的银子,咬牙又定下自己隔壁的房间。
人家客栈伙计这么帮她,她照顾下生意也是应当的。
这一晚她也没有休息好,洗漱完毕以后,便去隔壁守着昏迷的伤患。
昏昏沉沉打着瞌睡,不知几时,耳边忽而传来虚弱地声音:“姑娘,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