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门被捏住,何礼当即就扔下她的衣领。
鱼安安堪堪站稳,迅速和他拉开距离,整理好衣衫,大义凛然道:“不就是帮你追个姑娘嘛,应你就是了,何必闹得这么难堪。跟我说说,你和那花舞姑娘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何礼露出得逞的笑容,骄傲地尾巴快翘到天上去,“早如此不就没事了,跟本少爷走。”
何家小厮亦趋亦步地跟着,眼睁睁看着自家少爷离学堂越来越远,最后走进全城最好的酒楼——聚贤楼。
要来一桌美食,何礼边吃饭边科普他和花舞姑娘感人肺腑地相遇。
鱼安安控制不住地频频翻白眼。
这厮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中二少年,那日让他铭记于心的初见,不过就是揽芳阁的头牌花舞姑娘,于湖中心花船上,在万千灯火中翩若惊鸿一舞。
本来嘛,人家姑娘正专心又卖力地营着业,可他倒好,竟色迷心窍到直接命人撞上船。
不仅打断了人家的正常营生,还自我良好地想当众来个“英雄救美”,缠着那花楼管事,非要给花舞姑娘赎身,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最后当然是被无情地拒绝,若不是花楼的人看他是何家的人,一早就扔湖里去了。
“沦落到花楼里的姑娘,不都是情非得已,谁不盼着能够早日赎身离开。我这是在帮花舞姑娘,她怎么就体会不到我的一片苦心呢?”何礼喝杯酒,伤感道。
鱼安安冷眼看着他,不见任何动容,只道:“你出场就有问题,花舞姑娘能看得上你才怪,跟个愣头青似的,白长一张好看的脸。”
何礼“啪”地放下酒杯,危险地瞪过来,“我让你过来是出主意的,不是奚落我的,没规矩的野丫头。”
“呵呵。”鱼安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您继续。”
何礼冷哼一声,继续回忆他的“情史”。
那日一见,他就对花舞姑娘牵肠挂肚,三天两头就往揽芳阁跑,只为能看上她一眼。
可后来他才知道,花舞这个头牌有点神秘,每月只露两次面,不是跳舞就是唱曲,却极少接客。
许多慕名而来的人,几乎要将她的门槛踩破,却也未必能见上一面,只好日日不停歇地往她屋里送礼物,希望能够打动佳人芳心,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所以说,自那以后你就没有单独见过花舞姑娘?”鱼安安有点幸灾乐祸。
何礼只顾伤怀,“可不是,年前我去送礼物时,听她身边的丫鬟说,花舞姑娘最不喜金银俗物,让我少送。我马上就回楼里找不俗的,谁知你那破木簪更不顶用。”
“破木簪也是我自己做的,你自己做个试试?”鱼安安不满自己的作品被攻击,忍不住怼回去,“是你自己缺心眼儿,听不懂人家回绝的话,倒还怪起我来,好意思吗。”
“你敢骂本少爷,找打是不是?”何礼扬手就要给她一个爆栗。
鱼安安一躲,快速说道:“你还打女生,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哪个姑娘能看上你,肯定是眼瞎。”
何礼气地收也不是打也不是,怒瞪她良久,才不情愿地问道:“那你说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
“你们这些追求者每天变着花样往人家姑娘屋里送东西,不都是见色起意嘛。可人家虽是靠脸吃饭没错,但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在意别人对她的好是出于真心还是美貌。”
鱼安安同他分析道:“所以不喜金银俗物只是花舞姑娘拒绝你们的托词,你还傻愣愣继续跑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