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宗同族的亲……”
宋氏打断晏大诚地挣扎,“别跟我提啥同族亲戚,你家这一支就你们兄弟俩,旁的那些谁跟你亲过?找你那好吃懒做的二弟借吗,他们可是刚坑了咱家一大笔。”
晏大诚顿时臊地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鱼安安觉得今天这事儿,起因是刘凳对她有不轨之心,之后才引发一系列的事情。宋氏去卖簪子,也是她出的主意。
归根结底,这事儿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她也想出一份力,但原身带过来的那丁点儿嫁妆早就没了,她手里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空间里倒是有些木头和铜铁之类的材料,卖了或能值几个钱,但问题是她要怎么卖?现在家里正被户长等人盯着,就算有门路,也难以行动。
大家沉默片着,宋氏突然又开口,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这样吧,我的嫁妆里还剩一块玉佩,虽然成色次了点,但总归值点钱,一两肯定有的。算上咱们手上这二两银子,三两银子绰绰有余。”
晏大诚听了连连摇头,神色严肃地说道:“那咋成,你带过来的那些嫁妆全都为这个家花了,那玉佩可是仅存的一件,是留给你做念想的。为了这点钱,再委屈你……”
“好了,就这么决定吧,要不然你想看着我被抓去坐大牢吗?”宋氏听他絮叨这么多,知道他是心疼她,但还是忍不住打断,一锤定音。
她当家惯了,晏大诚也听从惯了,当即就被她质问地没话说。
鱼安安看他们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也就不再跟着掺和。再说要是她突然从空间里拿出那些东西来,肯定也会被质疑是从哪儿得的。
她和他们又解释不清楚,别到时候再引来一身麻烦。
宋氏回屋把玉佩拿出来,和那二两银子包在一起,递给晏大诚,“你现在就去把这银子交了,咱们态度好点,以后他们就不会总找麻烦了。”
晏大诚赶紧接过来,可是和这玉佩放在手里他觉得烫手,放在怀里又觉得烫胸口,总之放哪儿都不对。
仅剩的一件嫁妆也没有了,他……实在是太对不起琳娘了。
“愣着干啥,赶紧去啊。”宋氏一拍他的肩膀,把人推出去。
等到丈夫走了,她又转身看向鱼安安,“跟我去灶房。”
想干啥?
鱼安安脑海里顿时闪过她刚来到这里时的画面,不是吧,难道刚才只是前奏,现在才是真正的暴风雨来临?
惊疑不定地跟过去,要是宋氏还敢对她动手,那她就真的不客气了。
幸好这几天她已经习惯随身带着把刻刀,一会儿要真动起手来,这东西还是能唬唬人的吧?
进了灶房宋氏就叫她把门关上。
鱼安安一手握紧刻刀,一手去关门,悄悄留了个缝隙,以便随时逃跑。
宋氏很快回过身看她,却见她直挺挺地站在门口,满身地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