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诚赶紧把冲动的媳妇儿拽回来。
晏非急忙劝道:“娘,您别冲动,也不一定就是他做的。”
“是啊,娘。”鱼安安也附和道:“现在一切都还只是咱们的猜测,无凭无据就找上门去,人家要是不肯认,咱们也没办法。”
“哼,就他一个外人进过咱家灶房,除了他还能是谁。”宋氏不满地视线在他们三个身上一一扫过,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窝囊废,我儿子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们竟然都不敢出头,简直……”
“娘,乌头的事情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鱼安安看她越来越激动,怕她真的在这种时候出去找人算账,忙又劝道:“但必须是在有证据的情况下,把人带到村长那里,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不管这个,他敢伤我儿子,我就跟他拼命。”宋氏不肯听,甩开晏大诚的手再次往外冲。
晏大诚反手又把人抓住,有些气急败坏,“这三更半夜的,你闹啥闹。”然而这一开口却毫无底气,起不到一丁点震慑作用。
饶是如此,宋氏仍觉得他能耐了,都敢嚷她了,顿时黑着脸往他身上打。
“我闹?你说谁闹了,你不敢去替孩子报仇,还不许我去吗?你个没用的东西……”
晏大诚被她捶地连连后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却缩地跟个鹌鹑似的,又碍于小辈们在场不能还手,只好慌里慌张地往他们屋里跑。
宋氏追着他打!
鱼安安看得瞠目结舌,很快又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趁着宋氏的注意力被晏大诚吸引走,赶紧把屋门关上,熄灯睡觉。
次日,宋氏一早就去镇子上把浣衣的活儿给辞了。
如今鱼丫头一出手就能挣这么多钱,她还去受那个累干啥,没得又把手给冻出疮了。
不过她推掉活儿可不全是为了这个,她得趁着年前,把那个祸害凳赖子给解决掉。
因为有了白榕的叮嘱,鱼安安就不再有那么多顾及,看今天又恢复了大晴天,就把晏非扶到院子里活动。
“唉,你们干啥呢,你咋又把拂奴带出来了,存心害他是不是?”宋氏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一时没能从过去的习惯和认知里跳出来,张嘴就是一顿责备。
晏非看一眼身边的鱼安安,忙对宋氏说道:“娘,大夫不是说过要让我多出来走动吗?”
宋氏一愣,顿时想起这茬,略有尴尬地笑了笑,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就算这样,也不能不顾身体。赶紧回屋去,你这身体还没好呢,瞎逞能。”
说着就把人往屋里推,却不敢使太大劲儿。
等把人送回里屋,她又看看鱼安安和晏非,犹豫一下才从怀里拿出二两银子,“这次鱼丫头为咱家出了不少力,这些银子是给你们小夫妻俩的小用钱,喏,拿着吧。”
晏非看一眼递到自己跟前的银子,又迅速看向旁边的鱼安安,羞赧道:“这是小鱼挣得,应该给她才是,我拿着也没啥用。”
鱼安安略感惊讶地挑眉,这次的单子赚了这么大一笔,她想来想去觉得也该和宋氏讲讲规矩了。这辛苦的是她,不能拿钱的只有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