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当务之急是先救大黄。您对养狗有经验,应该能帮狗催吐吧?”鱼安安连看都没看于婶一眼,只是认真又严肃地看着周氏。
而此时瘫在地上的大黄已经奄奄一息,只能发出细如蚊蝇地挣扎声,“嗷嗷……”甚是可怜。
于婶没想到这个素来胆小如鼠的鱼安安竟敢无视自己,心里顿觉不痛快,不等周氏开口,就又说道:“拂奴家的,这狗是在你家门前出的事,想赖是赖不掉的。要真是你不小心喂它吃了脏东西,就好好认个错……”
“于婶,您亲眼看到我喂它吃东西了吗?”鱼安安忍无可忍,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无比,冷冷望过去。
于婶顿觉后背一寒,脚步微微后退,不自觉回避着她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视线。心里既慌乱又疑惑,不敢相信这丫头竟敢这样质问自己。
“狗……狗是你们家借走的,现在又倒在你们家门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谁害的。”于婶经过短暂地惊怕后,瞥到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顿时又有了底气。
转身看向不远处那些窃窃私语的妇人们,扬声道:“你们说是不是?”
于婶这人是村里出了名的爱嚼舌根,很巧的是今天过来这几个,居然还都和她志趣相投。
当即就一副看好戏地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啊拂奴家的,做错了事就得认。”
“白天你公婆不在家,不都是你在照看这狗吗?只有你会喂它吃东西,就赶紧认了吧。”
“这狗也是可怜,怕是活不成喽。你害了它的命,总该认个错赔个不是……”
鱼安安听了没两句,就特别无语地屏蔽掉那些聒噪的声音。
要不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和她们有过什么过节,一个一个好像亲眼看到她下了药似的。
“二婶,大黄不救了吗?有啥事情,都要等救了大黄以后再讨论,不是吗?”鱼安安觉得不该与那群傻瓜短长,便转向周氏询问。
周氏闻言刚刚对上她的眼睛,忽然就想到了刚才她看着于婶时的眼神,着实有些吓人。这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不过再厉害,也都是他们晏家的媳妇,是小辈。她作为婶子,还是能教训得的。
“我们养了大黄五年,可从没见过它吐成这个德性,一直都好好的,我哪知道咋催吐的。你一个小丫头又懂啥,张口就说是被喂了毒蘑菇,我咋信你?”
周氏越说越来劲,吞了口水继续道:“你要是不敢承认,我就到屋里找拂奴问清楚,让他给个说法。”说罢,就作势往院子里走。
鱼安安微微一愣,并没有拦她。
周氏快步行至大门口,一只脚悬在门槛上顿住,又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鱼安安跑过来求饶。
不禁面色一僵,刚想再把脚收回来时,谁知胳膊突然被人挽上。
“我陪二婶进去吧,咱们自家的事情,自然还是关上门自己处理为好。”鱼安安对她略一点头,又回头对乔大娘露出一抹感谢笑容,便扶着周氏进去了。
而于婶和那几个煽风点火看好戏的村妇们,没能得到她的关注和回应,不禁欣赏不悦。可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她们总不好再追进去看热闹,最后只得磨牙凿齿地讪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