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去看晏非的情况,走近时才发现他也在睡觉,便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没有再发烧,那就好。”
她满意地又看一眼床上的人,便去灶房做饭。
这时才想起来家门外还拴着一条狗,她睡了半天,不知道这狗有没有叫过。但既然家里无恙,想必刘凳还没有来过。
也许是这几天她的表现让宋氏很满意,对方临出门前,就交代她:“我和你爹出去以后,你就把大门从里面锁上,免得那凳赖子来了,毁了咱家的锁。给我好好照顾拂奴,再出啥岔子,我可就不客气了。”
鱼安安听到这些话时还挺惊讶,没想到宋氏这么快就对她放松了警惕。
虽然她不打算在村子里实施逃跑计划,但这也算是个好兆头,这样以后才能找到去县城的机会。
白天一天,外面那条大黄狗只“汪汪汪”叫过几次,但都是被附近地小孩儿看到逗着玩的。
晏非除了精神不济胃口不好以外,没有再发烧。
鱼安安忙活了一下午,但因为没有了刘凳的捣乱,让她觉得今天过得难得轻松。
晚上宋氏回来,就交给她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这是做簪子的材料,里面还有几张纸,上面写着她们每个人的要求。不过,你识字吗?我……”
鱼安安想了一下才打断她,“识得,我以前在娘家时,经常跟着娘一起到镇子上干活儿,偶尔闲了会去学堂旁边悄悄听先生念书,慢慢的就认得一些。”
以后她还要靠做这些小生意来麻痹宋氏,也要为自己攒些傍身钱,等遇到的客人多了,许许多多人都有自己的要求。
光靠宋氏转述他们的意思,难免会出差错,所以她必须要识字,才能更好的理解客户的需求。
宋氏很意外,惊奇地盯着鱼安安,像是在看怪物,“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学啥字啊,白白浪费了干活儿的时间。”
鱼安安不禁被她这个观念说的有点气闷,但一想到她们生活的环境不同,时代观念也不同,所以培养出来的三观和认知自然也不在一个维度上。
算了,就再忍忍吧。
“娘,她们可有说期限?”鱼安安微微一笑。
“五、五天。”宋氏伸出一个巴掌比了比,转身就走。其实八天,十天都可以,她们不着急要,可她急着想早点收到银钱啊。
晚上,鱼安安等到大家都熄灯睡觉以后,便拿着布袋到空间里查看里面的东西。
总共三张纸,上面分别写着三位客户的要求。她们提供的材料,不是铜就是银,幸好空间里的大部分工具都能用。
她先拿起一位秦姓娘子的单子看,字迹娟秀,应该是这女子自己写的。好似在抒发苦闷焦虑地心情,遣词造句都充满了读书人的气息。
鱼安安看了两三遍,才把这篇类似文言文的信给捋出大概意思。
原来这位秦娘子是镇子上某位富户的小妾,在家处处被正头夫人拿捏,克扣月银。
但她为了讨好自己丈夫,屋里需时时备着丈夫爱喝的茶叶,光这个开销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如此一来,她便没了多余的钱来拾掇自己,自然也难以吸引不了老爷的注意。这样下去就是个死循环,她思来想去,终于想明白。
只有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重获老爷的宠幸,才能有更好地待遇。眼下,只能先舍了那些茶叶。
可她手里的银钱并不富裕,本想先把旧首饰拿去银楼重新打样新的。可那里工钱太贵,款式也不够新颖。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她一筹莫展时,竟机缘巧合下偶然看到了鱼安安做的簪子。顿觉眼前一亮,觉得这会成为她逆风翻盘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