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挣扎着，想要从秦萧的压制中起身，可落在身上的那只手掌仿佛有万钧之力，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无法逃脱，便只能回答对方的提问。

“是，他们已经被我杀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蒋开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仿佛快停止跳动了。

刚说完，他立刻说道：“求求你放过我！”

“我身上有十几枚令牌，只要你饶我性命，我把它们全部给你，并且立刻滚下山！”

“甚至……要是还觉得不满意，我愿意把我的储物戒指也留下来，里面的东西全部是你的！”

“这位兄弟，我……”

“我说过，除了回答我的问题，其它任何话都不要说。”

秦萧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冰冷。

话音方落，那只按在青年头上的手掌骤然发力。

“噗嗤！”

又是一声响，这一次，易亮看得是真真切切。

土坑之中，那个壮硕青年的头颅竟在秦萧手掌的巨大力量之下，直接被按碎！

鲜血飙飞、脑浆迸射，青年的眼珠子散落在一旁，血腥的一幕看得易亮险些吓死。

身为第七峰的人，他也曾经参加过古藏试炼，自是见过一些生死场景。

可像今日这般恐怖的景象，他还从未见过！

“秦萧，这，你……”

易亮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看到秦萧冰冷的神情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口去。

秦萧一掌按杀壮硕青年，接过他的储物戒指，从里面拿出一身不知是属于他自己还是从谁那里抢来的衣物，擦了擦不太干净的手。

做完这件事之后，秦萧将这衣服随手扔到青年爆裂的头颅之上，姑且让惨烈的场景变得稍微好上了那么一丁点。

秦萧从青年身上取出那十几枚令牌，将其中三枚扔给易亮。

“这是你和你同伴的。”

“我没能救到他们，那就由你代他们完成这场试炼。”

说罢，秦萧在沉默中转身离去。

而易亮，则是瘫坐在那名壮硕青年的尸体面前，裤子湿了一片。

无论是被救还是目睹杀人，都是他此生的第一次。

更令他感到惊恐的是，秦萧在杀死那名青年时的眼神，竟让他感受到一股比这名青年还深的恐惧。

如果说青年是嗜血的野兽，以杀人为乐，那秦萧带给易亮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杀了无数人的刽子手。

又或者说，像是集市里的屠夫。

对他而言，生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三个问题，问清楚对方的身份、所属修院，是否知晓其它讨伐联盟的人，以及汤平和陆宽的生死之后，死亡随之到来。

秦萧甚至没有给蒋开任何辩解和求饶的机会！

杀人之后擦拭手掌的动作，像是碾死一只蝼蚁担心被弄脏了一般。

他从秦萧的眼里，没有看到半点波动。

随之而来的恐惧，彻底改变了易亮对秦萧这个第七峰精神领袖的看法。

良久的沉默之后，易亮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拿起秦萧扔下来的三枚令牌，一言不发地转身踏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