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元乐来到河边,四处静谧,只有月光冷冷地照着这静静的河流,周聋子那条渡船静悄悄地停泊在岸边。
没有人。死一般的沉寂。
难道……周聋子已经挂了?
冷元乐静静地站在河岸边,全神贯注地地盯着河中的那艘渡船,他调动一切来感知来自那船上的所有信息。可是那船就那样在河中静止不动,一切都好像静止了,连一丝风也没有了。
冷元乐感到脸颊麻酥酥的发痒,不是虫子爬到了脸上,而是他自己的汗水流过脸颊——也许是热的,也许是紧张的。
冷元乐不知自己该不该上那艘船。因为说到底,究竟是何人叫他船上见他都没有搞清楚,就这样贸然地上了船,发生什么事是万万意料不到的。因此,他紧张了,紧张得流了汗。
突然,那船动了起来,而且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向下游飞驰而去。
冷元乐都看傻眼了。
“所谓银麃卫使,也不过是胆小如鼠之辈而已。”一句充满嘲讽的话语陡然从那中发出,直击冷元乐的耳膜,令他耳朵嗡嗡作响。
冷元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嘲讽,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我败在你手下,或者死在你手里都能接受,但是无论如何了不能接受胆小如鼠、临阵脱逃的可耻名声。
冷元乐立即施展轻功,脚尘在水面轻轻一点,迅速向前滑去,直追前面那艘渡船。
那船好似在戏弄他,见冷元乐落下的距离太多,就慢慢地行驶;待冷元乐要追上了,又加快速度往前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