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玲接到鲜于华玉的电话非常吃惊——他怎么会主动给自己打来电话呢?
“喂,你是谁?”李燕玲故意逗他。
“本宫……我,”鲜于华玉说。
“本宫是谁?”李燕玲问。
“我是鲜于华玉,啊,不……”鲜于华玉赶忙改口道:“我是林肖。”
“林肖?”李燕玲问:“给我打电话干嘛呢?”
鲜于华玉可怜兮兮地说:“我还没用膳呢,肚中十分饥饿。”
“没吃饭就没吃饭,说什么‘没用膳’。”李燕玲说:“林肖,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喏。”鲜于华玉答道。
“你妈呢,没回家吗?”李燕玲问。
“这妇人太过猖狂,非但不为本王准备晚膳,还摔打房门冲撞本王,如此悍妇!”鲜于华玉气哼哼地说。
我去!哪有这样说自己母亲的?这人真是不值得同情。又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林肖,就你讲这话,你就没资格吃饭!”李燕玲气道:“活该饿死你!”
“尔等……”鲜于华玉气得紧咬牙根,这些刁民难道都是反了?这在沄沺国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
不过李燕玲还是担心起他来。
“你想吃什么啊?”李燕玲问。
“那日所食之鱼火锅,甚好。”鲜于华玉说。
“想去吃鱼火锅啊?”李燕玲问。
鲜于华玉又喏了一声。
“那好吧,本姑娘就陪你去吧。不过……”
“不过何事?”鲜于华玉问。
“自己埋单啊。”李燕玲说。
“埋单?”鲜于华玉可不懂“埋单”二字的意思,便问:“何为埋单?”
“付钱!付钱懂了吧?”李燕玲说:“自己把钱带上,手机带上。”
李燕玲收拾收拾便下楼了,而鲜于华玉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这小子要干嘛呢?”齐秀萍望着鲜于华玉喃喃自语。
“你管人家干嘛,赶紧干活,你看一会儿工夫,订单来了不少。再磨蹭,等下外卖小哥来了,你又拿不出来货。”老李说。
“妈耶,我是你请的长工啊?”齐秀萍揉揉发酸的腰部,抱怨道:“请个长工嘛,好歹有个工钱拿。老娘累死累活的,一个月你给了几个钱?”
“你这就没良心了哈。”老李说:“这店里卖的钱不都是被你收走了吗?”
“你说的是现金啊?”齐秀萍说:“你是装糊涂吧。现在人们都习惯使用电子支付,一天下来现金有几个?你没听过这样的段子,说抢钱的都快失业了。”
“那是。”老李接茬说。
“在线支付的账户是你的,所以钱都进了你的腰包。”齐秀萍说:“还说你没钱。要不要我每天打流水出来跟你对账啊?”
“齐秀萍,你这样说就没得意思了哈。”老李指着店内琳琅满目的各色水果对齐秀萍说:“这些玩意儿不要钱啊?人家白送的?我账户里的钱是要进货的。”
“算了算了,我也只是说说的。”齐秀萍赶忙高挂免战牌。因为再这样说下去,夫妻俩难免为了钱伤了和气。
不多会儿,就见李燕玲来到鲜于华玉的身边,有些疏远又有些亲近地走出了小区。
“李……”齐秀萍张口喊道。
“诶,干嘛?”老李以为在叫他。
“没叫你。”齐秀萍说:“你姑娘……”
“我姑娘?燕玲怎么了?”老李抬眼张望,却没见着李燕玲的影子。
“你姑娘跟那小子走了。”齐秀萍说,甚是烦恼。
“年轻人一起玩有啥了不起的事?”老李说:“莫大惊小怪的了。”
“我不是反对他们在一起玩。”齐秀萍说:“主要是林家那小子脑子有毛病。”
“嗨,我说你的嘴巴能不能积点德?”老李说:“林家小子刚醒来不久,脑子糊涂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老这样说人家不好。还有,不要再无中生有的在小区里乱说了。”
两夫妻争了几句,再抬眼时,李燕玲和鲜于华玉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