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看向靳寒,他似乎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眼底只有受伤。
“既然你之前能打听到周悦来了我们这里,我想你也不难打听到我把周悦送去了哪里。”
“你告诉我!”封城向靳寒走过来,大有一种想要和靳寒干一架的架势。
靳爷爷在封城马上就要靠近靳寒的时候把他拦了下来,他先在靳寒面前,不让封城靠近。
“靳爷爷,你告诉我,周悦究竟去了哪里?”既然在靳寒那里得不到有关于周悦的消息,他也只能把寄托在相对于和蔼的靳爷爷身上了。
靳爷爷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封城的话。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既然你没有找到人,那么按照我们约定好的,现在,你应该离开了。”
封城深深的看了靳爷爷一眼,靳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风云人物,他也不敢随意造次,最后他想了想,还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
“打扰了。”
封城向靳爷爷鞠了一躬便带人离开了这里,他知道,自己再难踏进这里了。
周围的农民一直围在外面,看到封城灰头灰脸的出来更是好奇,各个脖子使劲向里伸着,就好像再伸长一点儿就能看到里面。
封城带着人扬长而去,农民们想进去慰问一下靳爷爷,但是却被跟出来的靳寒拦在了外面。
“你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啊?”
“就是就是,刚才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爷爷怎么样了,没发生冲突吧?”
“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靳寒听着自己耳边嘈杂的声音,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炸掉了,他尽量的用平和亲民的语气劝到,“大家都散了吧,我爷爷他没事,只是现在身子有些乏了不适合见各位。”
那些农民们想要看热闹的心实在太过于坚定,靳寒花费了好大的口舌才把他们劝走。
等那些农民都散了,靳家才真正的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靳寒到大厅以后喝了好几杯水,刚才浪费那么多口舌还真是累坏他了,他平时几乎不会处理这样的问题。
喝过了水他才想起来周悦的事,然后去了周悦的房间,“出来吧,人都走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但是按理说周悦不可能擅自离开房间,尤其是发生了刚才的事,那么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周悦还躲着没有出来。
他说了话以后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最后他失去了耐心,直接打开了密室。
周悦在密室的角落里蹲着,双臂使劲的抱住自己,嘴中不知道在叨念着什么。
“还在这里蹲着呢?”靳寒看到周悦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走了?”周悦抬头,眼睛红红的。
“走了。”靳寒回答,“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再来了,你可以放心。”
“嗯。”周悦闷闷的回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你见到封城以后有何感想?”虽然知道这句话现在不应该问,但是这是周悦早晚都要面对的,早一点儿认清自己的心就可能早日摆脱痛苦。
周悦抬头,反问道,“我说我心如止水你信么?”
靳寒哑口无言,这个时候信和不信他也不知道。
按理说周悦跟着封城受过那么多苦,早就该死心了,说心如止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虽然不了解女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周悦的肚子里还是有一个小生命,那个小生命是她和封城的羁绊,说心如止水,那个孩子会同意么?
周悦没有等到靳寒的回答也没有强求,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是很可笑吧,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说我肚子里还是有着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应该心如止水。”
她抬起头,眼睛里的光晦暗不明,“所以我刚才也在问我自己,为什么我看到他以后心中却是一点儿波澜也没有,我觉得即使没有大风大浪怎么说也得有点儿涟漪,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靳寒并没有对周悦的回答存在诧异,他觉得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应该舍弃的又是什么。
“我本来以为的恨或爱都没有,只觉得他的出现是麻烦,表哥,你说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