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们的手被绑着丢在一起,他们听了江妮可的话面面相觑,完全不在状态。。
今天被抓到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果他们再把雇主交代出来,他们对外的信誉也会遭到破坏,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找他们“做生意”了。
他们的目光摇摇晃晃最后都聚集在一人身上,似乎那个人就是他们的头目。
确实,那个人接受到其他人的目光以后开了口,只是说出来的话似乎并不是江妮可想知道的。
“哥几个只是最近手头有点儿紧,然后凑巧进了这里想弄掉儿值钱的东西卖掉耍耍,既然被你们抓到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么?”江妮可看出来了,这帮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普通的小偷被抓住逻辑还能这么清晰,除了和警察有什么私下的交情,那就是……”
江妮可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又透过红色的液体向被绑着的小偷们看着,笑意几乎溢出嘴角,“被刻意的训练过。”
“那你们觉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被这么费劲心机的训练过呢?”江妮可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帮小偷,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那个头领看着江妮可的笑容,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沿着脊梁骨向上一点一点的蠕动着,令人毛骨悚然。
他在心底默默挣扎了一下,又接受到了身后人信任的眼光,咽了下口水,这才说道。“都已经被抓了,又何必为难我们呢?送我们去警察局然后在里面待上几年再出来,其实也没啥大不……”
“哐当”
江妮可二话没说就向桌子上甩了几样东西。
小偷们看到那几样东西才是真的老实了,一个个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疯狂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江妮可突然注意到自己。
“还不说么?”江妮可的食指点了点刚刚被粗鲁的丢到桌子上的枪,装成了一个社会大姐的样子。“枪,通讯器,应有尽有。”
靳寒看到这样子的江妮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本来还想着偷窃罪能少判个几年,既然你们连枪都找到了……”小偷头头低下头,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刚才只顾着诧异自己突然就被抓住并以以羞耻的姿态绑在这里,竟然忘了他们的枪估计也被搜走了……
“嗯?”江妮可看着小偷居然还在负隅顽抗,不觉有些好笑,“普通的小偷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们最好把这些东西的来历都编一编,编的仔细一点儿,最好不要让我找出差错,否则,你以为是送警察局这么简单么?”
“这些东西不是我们的,是……是我们刚才路过别人家偷到的,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你们……”
“哦?是么?”江妮可冷笑。
“是。”小偷决定嘴硬到底。
“那你们刚才又是路过了哪家哪户呢?说出来听听,明天我们也去偷一偷。”
小偷哑口无言。
江妮可乘胜追击,“我告诉你们,现在这是在乡下,不是在什么人声鼎沸的闹市中央,你们的通讯器被没收了,雇主找不到你们,你猜,他们会怎么样?”
“你以为他们会来救你们么?别开玩笑了,既然他们没敢亲自来而是找了你们,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把自己暴露在我们面前,说到底,你们就是被当枪使。”
江妮可冷声说道,“你们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个棋子,既然联系不到,那就成了弃子,你们难道妄想着谁会对几枚弃子流露出自己仅有的一丢丢同情心来救你们么?你们的命都在我们手里,让你们死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们不敢胡乱杀人的。”一个小偷成员抬起头,一脸正气的说道,“警察还是会为我们做主的,你们不能胡来!”
“呦,说那么大声是为了给自己什么底气么?”江妮可揉了揉耳朵,对小偷的说法嗤之以鼻,“你明知道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建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的。”
“这是哪儿?这是乡下,现在围着你们的都是我们的人,我们有枪,杀你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随便找那个山沟把你们埋了,日后变成这漫天山花的养料,谁又知道呢?”
江妮可看他们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塌,直接给他们最后的致命一击,
“就算有人知道了,谁又会想到是我们做的呢?谁看见了?我身后这帮人么?我身后这帮人谁又会说出去呢?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当然只能牺牲你们了。”
小偷们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本来想开口的最后竟也保持了缄默。
“死了就死了,你们现在的壮举不会被认为是英勇就义的,把背后的人说出来,我们就放你们走,好不好?”江妮可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犹豫,于是换了一种怀柔计划,想要打开小偷们的心。
小偷们哪里受得了这种双层夹击,纷纷求饶,并愿意把背后的雇主供出来。